再一看,孙广白正在远处和几个亲卫说笑,手里不知哪来的卤牛肉,吃得喷香。
孙太医气得,这混账儿子,有好吃地不想着亲爹。
“孙军医,”一个亲兵笑着抵了抵孙广白:“孙太医正找你哪!”
“他哪里是找我,就是又想骂我数落我了。”孙广白头都没抬,继续欢快地埋头大吃:“不用管他,我先吃了这块牛肉解了肚子里的馋虫再说。”
亲兵们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孙广白在亲卫营里做军医,为人随和,说话风趣,众亲兵都爱和他打交道。孙姑娘医术其实更好,不过,到底是姑娘家,他们不便往孙姑娘身边凑。偶尔伤风感冒或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男儿症状,当然都是去寻孙广白。
“孙军医是真饿了啊!”另一个亲兵笑着塞一小包猪肉脯过来:“这是包二亲自做的猪肉脯,香得很。孙军医留着打打牙祭。”
孙广白也不客气,张口道谢,随手塞进怀里。
车队再次启程,孙广白献宝一般地从怀中取出那包猪肉脯,恭敬地递到板着脸孔的孙太医面前:“这是亲兵们送我的猪肉脯,父亲尝一尝。”
孙太医心气稍平,接过猪肉脯,拆开尝了一块,满意地点点头:“味道还过得去。”
孙广白咧嘴一笑:“父亲吃得惯就好。”
一包猪肉脯就能堵住亲爹的嘴,少听些数落少挨骂,实在太划算了。等吃完这一包,再去找亲兵们要一些来。
孙广白心里拨着如意算盘,装模作样地拿起医书看了起来,心里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孙太医吃了两片猪肉脯,继续低头写医书。父子两人难得有了一段平和的相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