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帝更信任姜韶华,一来南阳郡势力强劲,姜韶华心计手段高超。二来,姜韶华是个女子,对皇位毫无威胁。太和帝自然放心得很。
“郑子羡,你一个人发什么愣,来喝酒。”姜颐嚷着:“王四郎,给他倒酒。”
王瑾笑着提醒:“明日还有朝议,我们都得跟着忙碌,别喝得太多了。”
姜颐笑嘻嘻地咧嘴:“怕什么,不会耽误正事。”
……
天子寝室里,是另一番安宁景象。
姜韶华轻声道:“这里没有旁人,只我和堂兄。我便说几句掏心窝的话,轻重与否,堂兄都别怪我。”
“但说无妨。”
“几位中书舍人,都是堂兄少时伴读,各有所长。”姜韶华缓缓道:“李博元心情舒朗胸襟开阔,王瑾心思细腻思绪缜密,郑宸更不必说,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便是姜颐,看着嬉笑无忌,实则胸有沟壑。”
听到最后一句,太和帝心里动了一动,深深看姜韶华一眼。
胸有沟壑,用在姜颐身上,可谓意味深长。
姜韶华神色坦然地回视:“可他们各有立场,想得太多,不是纯粹的忠臣。也不能全心为堂兄分忧。甚至会为一两件小事争执不休。”
可不是?小事到了他们口中,也会变成大事,争论来争论去,和朝堂里没什么两样。
太和帝苦笑着自嘲:“说到底,还是朕没用,连身边几个亲信都掌控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