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总不能扔下郡主去画图纸吧!
姜韶华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赵大洪,你和本郡主说说,平日都是怎么修河堤的?”
赵大洪不假思索地答道:“回郡主,修河堤的第一步,是疏通清理河道。然后要根据地势选择修建堤坝,一般来说,浅水处用袋子灌装沙子和石头,然后层层叠放,便可成简单的河堤。水深且急的地方,这个法子就不合用了……”
姜韶华认真聆听,不时发问:“水深处要怎么建河堤?”
“照你这么说,河堤修建的方案应该没问题,为何每年都有河堤被冲毁?今年更是被冲垮了八十多里河堤,两个县城都被淹了。莫非是因为工匠们做事不谨慎?”
赵大洪被引导着越说越起劲,一个不小心实话秃噜出了口:“这可怪不得我们这些工匠,我们都尽心做事。被官衙征召的百姓也辛苦得很,自己带干粮带水,干的是最苦的差事。是工部才买的材料不合格,被水泡得久了,就不顶用,洪水一发,可不就冲垮了?”
咳咳咳!
房羽忽然用力咳了起来,脸都快咳红了。
赵大洪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张脸忽然涨红,旋即发白,在对郡主跪下请罪和去周尚书面前跪下请罪两个选择里徘徊犹豫。
姜韶华淡淡道:“不用慌张,这些事怪不得你们,本郡主心中有数。你们还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赵大洪侥幸逃过一劫,后脖子阵阵发凉,哪里还敢再说,连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