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抗旨不从,那就“病”上一场,将钦差应付过去。
不过……
“万一王丞相再请皇上下旨怎么办?”陈瑾瑜低声问道:“郡主总不能一直称病不出?”
姜韶华淡淡道:“卫将军领兵去平州打仗,北方依旧干旱,被征粮的南方诸州郡也心生不满。朝堂诸事繁多,处处都要王丞相操心。王丞相哪有闲心盯着我这个南阳郡主。”
“如果真有第二道圣旨来,我便去京城,会一会王丞相。”
……
当日,南阳郡主便对外称病,闭门不出。
王府里有陈冯两位长史主事,有条不紊半点不乱。
倒是田庄里的崔渡,听闻此事后立刻回了王府。
自从玉米红薯丰收后,崔渡在南阳王府的地位水涨船高。崔渡要探望“病中”的郡主,谁也没拦着。便是陈瑾瑜,也只嘱咐一句:“见了郡主,少说几句闲话,别扰了郡主养病。”
崔渡点头应下。
他还没资格进郡主闺房,被银朱领着去了内厅。等了片刻,郡主便来了。
崔渡先迅疾打量姜韶华一眼,确定姜韶华面色红润毫无异样,才放下心来,拱手见礼。
姜韶华也没遮掩自己装病的意思,随口笑道:“这儿又没别人,不必行礼了。”
崔渡本就是个率性而为的脾气。在大梁生活了两年多,有郡主的恩遇和默许,从来是想什么便说什么:“无端端的,郡主怎么忽然要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