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何必自欺欺人。”姜韶华声音淡淡,却异常犀利:“平王自出生就是这样,过几年也开不了窍。便是稍有些进步,也远远不足,担不起天子重任。”
“太皇太后和太妃是打算着有人肯辅政,等着平王长大大婚生出康健的儿子,到时候大梁才算后继有人。”
“这样的谋划,何其幼稚儿戏。大梁外忧内患,风雨飘摇,哪里经得起二十多年含糊不清的统治?”
“再者,辅政之人要倾尽心血辅佐不懂事的平王,要殚精竭虑地打理朝政。忙碌半生,再将皇权转还给还不知能不能生出来是否能养大是否康健聪慧的未来皇子。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斥着无尽变数。谁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你们就没想过,辅政之人会心生贪念,害了平王性命,直接夺了皇位吗?”
众臣:“……”
众臣都听懵了。
南阳郡主怎么连自己也骂上了?
不对,姜韶华既然这么说了,显然是不愿意做辅政之人,也不支持平王登基。那她到底想做什么?
“姜韶华,你到底想做什么?”谋划了许久的大事,淮阳王武安郡王都被拿下,九十九步都成功了,却毁在了最后这一步。郑太皇太后心里如山火爆发,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哀家问你,你要做什么?”
“你别告诉哀家,你一个女子,想争夺大位。古往今来,没有女子登基做皇帝的道理!”
最后两句,几乎是怒吼出声。郑太皇太后愤怒过度,声音颤抖不稳,整个人也站立不稳。一旁的赵公公忙搀扶着主子,心中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