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既有治理朝政的能耐,为何不能直接做天子?”王瑾应答犀利:“辅政郡主,说得动听,不过是为人做嫁衣。等过个二十年,要将所有权势都交还给平王一脉,说不定还会被人清算丢命。郡主又不傻,为什么要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王丞相再次哑然无语。
王瑾神情倒是激动起来,颇为郡主不平:“宫中的太皇太后和范贵太妃,都是同样的想法。理所当然地认定,郡主就该辅佐平王,应该对辅政一事感恩戴德。这态度,本来就是一种羞辱。”
“郡主文能治理朝政,武能提枪诛杀逆贼,胸怀天下仁爱百姓。这样的郡主,凭什么不能做千古第一女帝?”
“以前没有女帝,那就从郡主开始,开创崭新的时代!”
王瑾目光坦荡地看着王丞相:“我支持郡主,是一个臣子对明君的拥立敬重。和男女私情绝无半点关系。父亲心中恼怒,要打要骂要罚,我都受着。请父亲不要胡言乱语,污了郡主清誉。”
王丞相被气乐了,又骂了句粗话:“*,我竟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古往今来第一情圣冤种!”
王瑾面不改色地受了父亲的辱骂:“见过郡主这样的女子,别的女子,确实难再入我的眼。”
王丞相不想看他,也不想和他说话,指着门口就一个字:“滚!”
王瑾不肯滚,就这么跪在床榻边。
王丞相气地破口大骂,气急之下,什么脏话粗话都骂出了口。王瑾既不吭声也不还嘴,就这么默默挨骂。
王丞相骂得口干舌燥,王瑾就去捧一杯温茶来,伺候父亲喝下。王丞相喝了茶,嗓子不干燥了,便继续痛骂儿子。
原本还满脸局促紧张的随从们,也渐渐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