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安胎药后,姜韶华很快沉沉睡去。
孙太医寸步不离地守在龙榻边。
孙泽兰更擅长外科动刀,论诊脉开方的能耐,还是孙太医更精湛更老道。有孙太医守着,孙泽兰便和陈瑾瑜退出了寝室。
两人都是自小住在南阳王府,彼此熟稔。
孙泽兰低声追问:“皇上到底为了何事这般盛怒,竟动了胎气?”
姜韶华平日喜怒不形于色,极有城府。朝堂混乱,后宫不消停不省心,姜韶华都应付过来了。是什么事,能让女帝陛下气得动了胎气?
陈瑾瑜长叹一声,将豫州军叛乱一事道来。
孙泽兰听闻五十个亲卫死在豫州军营的伏击之下,像被利刃割了一刀,痛得鲜血淋漓:“这些乱军,不杀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陈瑾瑜也红了眼:“正是。军营里还有当日在边关弃城而逃的赵武,还有逃出京城几个月没有音信的郑宸。这等心腹大患,绝不能留。”
孙泽兰拧着眉头低语:“只怕太皇太后会兴风作浪。”
“已经派人来传口信,被陈长史挡了回去。”陈瑾瑜叹道:“你就等着看吧!太皇太后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还有得闹腾。皇上想安心养胎,谈何容易。”
孙泽兰也怒了:“皇上龙体要紧,不能再枉动心火了。谁在这时候闹腾,就是要害皇上!不行!从现在开始,我就守在这里,看谁敢扰了皇上!”
陈瑾瑜咬牙道:“说得没错!我也守在这里,谁都别想过我这一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