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崔渡拱手行晚辈礼:“皇上正在安歇,不宜被惊扰。请祖母回景阳宫。”
郑太皇太后从昨日收到豫州军起兵叛乱的噩耗至现在,就一直处于暴怒和惊惶不安的状态中。昨夜靠着安神香,才勉强睡了两个时辰。状态远不如平日。
郑太皇太后眯了眯眼,嘴角扯出一抹嘲弄不屑的弧度:“哀家要见皇上,你区区一个皇夫赘婿,也敢拦着哀家?真是被惯得不知尊卑!立刻退下!”
大梁朝的赘婿地位一直很低微。甚至不及正常婚嫁的女子在夫家的地位。
想想卢玹那些年受过的冷眼和鄙薄,就可知一斑了。
郑太皇太后在宫中霸道横行惯了,此时蛮横起来,半点没将崔渡放在眼里。
崔渡没有恼怒,神色依然镇定平静:“如果太皇太后娘娘以祖母身份前来,那我这个孙女婿便和祖母说几句掏心窝的话。眼下皇上正需要安心养胎,祖母心疼皇上,便不该来打扰。”
“如果你要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压人,那我这个皇夫也要表明态度。今日有我在,谁都别想踏进这扇门。”
“秦虎,孟三宝!”
两个身高近八尺的青年侍卫,立刻闪了出来:“小的在,请长宁伯吩咐!”
崔渡面无表情地说道:“守着这扇门,谁敢硬闯,立刻拿下!”
秦虎孟三宝齐声应是。
他们两人的身后,还有百余个御前侍卫,个个目光森森,杀气凛然。
郑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