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伺候娘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恳请娘娘怜惜奴才一条贱命。”
郑太皇太后盛怒之下,哪里听得进去,冷笑道:“你怕什么?姜韶华要堂堂正正地登基做女帝,这几日行事比以前还要谨慎仔细。天天到景阳宫来碰硬钉子,不就是做给众臣看的?”
“她费尽心思想见我,我就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立刻滚去,将她叫进寝室来!”
赵公公无奈领命应是,退下之前,又低声多嘴几句:“奴才斗胆,说几句不该说的话。都到这等地步了,郡主登基已成大势所趋。短短几日,郡主便处理完堆积的政务,朝臣们纷纷低头,人心也算安稳。娘娘何必和郡主怄这份气!让众臣看热闹不说,还让李家得了最大的实惠,可实在太亏了。”
这话切切实实地说中了郑太皇太后的痛处。
郑太皇太后的脸色愈发难看:“再敢嚼舌,哀家将你撵出景阳宫。”
赵公公麻溜地闭嘴滚了出去,迎郡主进寝室。
姜韶华气定神闲地迈步进了寝室,目光随意地扫过被撕碎扔得到处都是的碎纸:“伯祖母先消消气。这样的书信,我这里还有四封。待会儿都给伯祖母撕了解气。”
这是要气死她才罢休啊!
郑太皇太后气到极点,反倒冷静了下来。她眯了眯眼,目光颇有几分阴冷:“姜韶华,这书信你是从哪儿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