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情发生,可是死到临头,“我”却平静了下来,突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被绑在椅子上,脚高头低,脸上盖着毛巾,尹宗阳让人在我的脸上浇上一桶水。
空气中的氧气在肺里被反复利用,直至消耗殆尽,神经中枢控制着口鼻不自主地呼吸空气,但是被浸润的毛巾牢牢阻挡,只能吸取到毛巾里的水分。
水源源不断地从口鼻进入,倒灌进我的胃里,肺里。
肺泡里本能地抗拒异物的进入,想要用咳嗽将水分咳出来。
但是随着气管打开,却只有源源不断的水继续倒灌进去。
这样的刑罚我早有耳闻。
水刑,一项已经被日内瓦条约禁用的,“残忍的,不人道的”酷刑。
受刑人在一分钟到两分钟之内就会因为缺氧而不自主地张大嘴呼吸,可是却只能吸进去水。
气管中的易物刺激人剧烈挣扎,血液中血氧浓度急剧下降,大脑也因为缺氧逐渐模糊。
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了某个人的脸。
是谁呢?
我明明应该认识的来着,但是现在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我只记得自己好像还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迷迷糊糊中,他站在一团光中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想走过去和他道歉,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算走到他身边那团白光之中。
就在我打算去问问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的时候,胸口却传过来一阵有节奏的按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