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下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一群人在矿下呆了一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最后从矿上上来的时候,领班拿了一沓子钞票,给我们一个一个发放。
第一个就给了我。
领班用眼神给我示意,我知道他是想我当着众人的面数一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沓钱拿了出来,一张一张数了起来。
整整两千块。
数完了之后,领班起哄鼓起掌来,周围也有些人跟着欢呼起来。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鼓掌,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欢呼的,我急着回家看我的女儿。
再过不到一个星期,我们骨髓能不能匹配的结果就要出来了。
因为这次下矿,第二天,矿山上那种“这里不能下去,下去就会死”的说法不攻自破了,大部分人都恢复了日常的工作。
那家人依旧来了,拿着他们的破铜烂铁,有人经过的时候,时不时嚎几嗓子。
但是没有人搭理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谁也没有理由为了别人家里的事情而放弃自己的生活。
我看见他们中有人甚至穿上了白色的丧服,不由得有些无语。
那个矿工分明还在医院里躺着,只是昏迷,没有死亡,怎么就穿上丧服了呢?
这不是在咒他吗?
如果是我的家人出了事情,我一定会在他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来这里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矿上陆陆续续开始忙碌起来,恢复了运转。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那个被石头砸了的矿工终于还是没能撑过去,病情急剧恶化,最后还是死亡了。
不过那家人没有再来闹了。
听说是因为矿上赔了他们五万块钱。
看吧,钱就是能解决大部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