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何种时候,大乾人去做扶桑的走狗,那都是绝不可饶恕的事!
若真是如此,此人必定要被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张励紧闭双唇,心中不愿相信吴昭就是内贼,毕竟吴昭,他是认识的。
大乾人,即便在战场上败给倭人,那也绝不能是因为自己人的背叛,从而败给倭人。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事,但事到如今,他却不能开口做出任何辩驳。
东海目前发生的事,似乎已经在暗暗证明有内贼了。
张励已不知该怎样开口,只能叹息一声。
众人边走边说,这时已经离秦府很近了,但张励却觉得每走一步,都愈发沉重了起来。
心中的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是别的,是如今这满目疮痍的大乾。
昏君虽然已经被赶下皇位,仓皇逃走,但她留下的却是这样一个烂摊子。
秦泽当初被贬去北凉,如今终于回到金陵,马上就要称帝,张辽心中尽管高兴,却依旧难掩那挥之不去的阴霾。
若是从前,新帝即位,那自是喜庆。
可如今,秦泽这一登基,面临的却是内忧外患。
那来势汹汹的倭人,已非当初,就目前这个情况看来,他们是抱着亡大乾之意来的。
秦泽手下将士固然英勇,但这连日征战,一场接着一场,如今杀入京师,岂能不疲惫?
更不用说还有那逃离金陵的金家,他们虽说已经势微,但依旧在虎视眈眈,伺机便会再来咬上一口。
这帝位,当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张励微微抬眼,看着秦泽那平静面容,心中泛起沉痛感。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这皇位,代表的已不再是尊贵与荣耀,而是沉重与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