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歌并未回话,走到蒲团前,她怔怔的看着母亲的牌位。
良久。
金建德声音在旁边响起:
“来,香。”
金长歌转过脸,金建德面色平和,手中正递过来一炷香。
接过香,金长歌走到香炉旁,靠着烛火点燃,而后双手捧着香插入炉中。
金建德在一旁拄拐而立,目光从未从金长歌身上移开过,他紧紧抿着薄唇,目光柔和,他开口道:
“小时候咱们每次打架,我打不过你,都和你说投降了你还不饶,总是追着我打。”
“下人们不敢拦,爹又找不到人,大哥不管,小弟更没用,总是跟着那些丫鬟们厮混,我只能到处跑,你就追,闹的鸡飞狗跳的。”
金建德眼中带着笑意,转而将目光看向了母亲的牌位:
“幸好啊,还有祠堂护着我。”
“我跑到祠堂来,你也就不敢动手了,老老实实的进来,连句骂人的话也不敢说了。”
“呵呵,是啊。”金长歌轻声笑了起来。“你总拿娘压我,说什么娘在看着。”
金建德摇摇头,笑着道:“娘能压得住你?”
“不见得吧。”
“你忘了?祠堂也不是每次都管用的,我可记得清楚,十六岁那年,我就是逃进祠堂,你也动手了。”
说到此处,金建德不自觉的摸了摸后臀,接着笑道:“那次揍得我可不轻,也不知你这丫头脚为什么就那么硬,踢得我痛死了,我记得好像都淤青了。”
“那次,娘可就压不住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