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为所动,只是将头埋得更低,翁声道:“捉拿到就好。”
“夜深了。”
“陛下,你一直在征战的路上,也该回去就寝了。”
“我还不困。”
“可我困了,这个时候我该睡觉了。”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肩膀却在发抖。
现在的她哪里还像那日朝着洋人们大杀四方的女中英杰呢?
即便她再怎样心怀勇气与决意,敢于背弃家族,敢于独身而战,但回归本质,她仍旧不过是一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十九岁少女。
在这世间,她确实是已经失去了一切,只剩下自己一人。
并且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今后要经受一些诋毁,即便她有着极其坚强的内心,但此刻的她,却毫无疑问只是一个娇弱无助的少女。
如果换而处之,秦泽不会觉得自己能做的比她更好,也正因此,她才愈发让人怜惜。
秦泽拽住了要走的金长歌衣袖,而从选择回房休息到此刻,金长歌至始至终也未曾面向他露出脸来。
“陛下,我真的困了....”少女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秦泽能从中听出那被压抑着的情绪。
‘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秦泽如此想到。
于是他干脆直接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拉转过身来,少女没有挣脱这只有力的手,只好祈求:“陛下,我真要....”
“庆王逃至苍梧山,蛮族率兵追击,而后在交战中他被蛮人所杀。”秦泽快速的说出这句话,同时观察着少女的反应。
金长歌话音顿止,脸色依旧有些泛白,但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
于是秦泽接着说道:
“至于金建德,他在前几日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