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多,离闸北码头不远的一处民房里,张裕明心中忐忑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
他心中明了,毛深根本没相信副组长是叛徒,更对报纸上狗屁的合影嗤之以鼻,内部甄别已经开始。
查到他身上只是时间问题,就算躲过这次审查,下次呢?
军统的规矩他明白的很,不找到内鬼决不罢休,不受信任,有疑点的人要么死,要不调去大后方等死。
怎么办,跑吗?肯定不行,李群位高权重,是个狠辣之辈,你一个无功劳,胆小怕事的叛徒,到特工总部也不会受到重用,闹不好还得被军统执行家法。
想活着,想有个好出路,必须得找个替死鬼,要不然审查这关过不去。
对,嫁祸,让左兵这个白痴去顶雷。
你死我才能活,这很合理吧!
晚上10点,已经嫁祸给左兵的张裕明去联络站悄悄打探消息,从联络员口中得知,左兵因为在上海立功颇多,加上家中有丧事,已经被调回山城任职。
太好了,张裕明听到消息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的栽赃计划已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