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死者在受到致命伤害的时候,没有反抗和逃避的动作,那大概率是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死者在受到致命伤害前,其实就已经死去了,后心的伤口无非是凶手用来刻意迷惑视线所为。”
“而第二种可能,那就是死者被控制了无法反抗,亦或者处于低血糖昏迷等特殊状态中,所以即便是受到伤害,也已经是无法反抗了。”
“至于第三种可能,也是我目前最怀疑的一种......”
“在犯罪心理学的角度里,受害人如果对凶手的身份太过惊愕和失望,那一瞬间所爆发出来的哀伤,也将会超过自身求生的欲望。”
“而既然没有求生欲望,自然也就不会挣扎,宁愿就这样死去。”
话音落下。
面容黝黑健康的郭平,立刻便想到了什么,随即接上话头道。
“蓝博士。”
“你刚刚说的那种情况,是不是就跟我听过的那起杀子案一样。”
“大致就是......”
“某位初中生被继父勒住脖子,在求生欲望的促使下不断挣扎,本来立刻挣脱出的时候。”
“忽然听到那个继父,大声喊着一个人名让她来帮忙,没多久另一双手就抱住了初中生的双腿。”
“而原本还在挣扎的初中生,听到那个人名,以及感受到双腿被抱住后,立刻就不再挣扎,任由窒息的感觉将他彻底吞噬。”
“因为。”
“那个继父所喊的人名,抱住他双腿的那个人,正是生下他的妈妈。”
“根据这起案件的情况判断......”
“能让死者放弃挣扎的人,在男友没有作案可能的情况下,会不会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甚至我觉得,男友说不定其实有一定的作案可能?”
蓝婧和郭平两人的想法,可谓是极其大胆和让人震惊。
再加上,郭平所说的那个例子,并不是想象出来的事情,而是现实发生过的案件,无疑是也有了一定的说服力。
先前始终保持沉默的苏铭。
此时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皱着眉头缓声道。
“不对,这种可能性不高。”
“首先,从死者敢于跳楼、偷户口簿结婚的做法来看,她的性格并不像身体那样软弱,更有自身的坚持,跟父母的关系也并不算好。”
“即便是父母大概率也无法让她放弃挣扎,现场肯定不会如此干净。”
“至于男友的话。”
“暂时就不考虑了,毕竟能够每隔一段时候问高局案件情况。”
“如果凶手真是死者男友的话,那单从这心理素质来说,真有些让人不敢想象,概率实在太低了。”
“而且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为何死者的脸皮会被刻意割下,粘在花店的玻璃门后?”
“明明都已经把人杀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把死者脸皮割下来?”
“我觉得......”
说到这里。
苏铭环视在场几人一眼后,随即看向高超无比认真的讲述道。
“如果能够大胆排除,变态杀手随机寻找受害人作案,类似周石锐那种把杀人行凶视为作品的可能。”
“那么这起案件,很大概率就是早有预谋的案件。”
“同时别忘了......”
“这起案子可是蔷薇加入kill组织的考核案件,为了尽可能的躲过追查。”
“案件的每一个环节,都精心设计过的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比起随机杀人的概率,更不知道高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