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脑袋垂在他胸膛前,许久没得到回应,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神情。
说出这番话本就鼓起她最大的勇气了,若是得到的是冷漠的眼神与不屑的态度,恐怕她真的会受不住。
“裴……”
忽然,一股重量朝江絮清面前倒了过来。
她毫无防备,娇呼一声,随着那重量朝床榻上倒了去。
男人挺拔的身形压在她的身上,江絮清顿时有些呼吸不过来,好半晌才能抽出被他压住的双手,她按在裴扶墨的肩膀摇晃,“裴小九?你怎么了?”
他阖着眼,浓黑的眼睫轻微颤动,应是昏睡了。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颊边,江絮清嗅到一股酒气,这才想起方才与那些公子聚会时,裴扶墨像是喝了不少酒。
怎么好端端的,向来滴酒不沾的人也碰酒了?
江絮清轻叹一口气,想必方才她那一番很想很想他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
无法,江絮清只能扶着裴扶墨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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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喊了门外的安夏进来,周严见状问道:“江姑娘,世子爷何在?”
江絮清小声道:“他在里头休息,我先照看一会儿,若是醒了再唤你。”
周严皱眉,世子怎会好端端的在酒楼里休息了?况且看方才的架势,世子爷分明是想与江姑娘彻底一刀两断,怎么就这样躺下了,还让江姑娘亲自照看?
周严本想进去看看,后又想起,世子与江姑娘是十多年的情谊,他不该轻易插手。
世子对江姑娘用情多深,他自是比谁都看得清楚,这段时间世子有意避开江姑娘,实际上世子每日内心不知与自己做了多少斗争,看来无论他多么克制,果然还是拿江姑娘无可奈何。
“那好,我就在门外守着,江姑娘若有什么需要,便唤一声属下。”
安夏在酒楼小二的帮助下,打来了一盆干净的清水。
江絮清坐在榻边,拧干了帕子,轻轻擦拭裴扶墨蕴满醉意的脸庞。
“姑娘……”
“嘘。”江絮清轻声示意,让安夏声音小些。
安夏讪讪一笑,压低了声音:“姑娘,这种粗活就让奴婢来吧,你何曾照顾过人?”
江絮清摇头,“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