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翻开一页,黑眸凝望着书册上记载的画面,笑得荡漾:“这可是好东西,烧了岂不可惜?”
可惜什么啊可惜,江絮清此时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的,现在更是后悔得不行,这是什么不正经的书,上头竟然有那么多让人难以启齿的愉悦法子。
她呜咽一声,忽然感到腹处实在不对劲,吓得瞳仁涣散:“裴怀徵,你……”
她话未说完,一团濡湿便将她堵住。
裴扶墨不知疲倦拥着她亲吻,最终她实在失了力气,彻底昏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裴扶墨及时清醒过来,看着那东西出来后,幽深的眸有片刻的挣扎。
现在他还没准备好与她有孩子。
室内气息温热。
他抱着已经浑身无力的江絮清去浴池内清洗,后将她轻轻的放置榻上安睡后,才赤足下了榻。
房门推开,周严已经侯在了门外。
周严进屋后,眼神朝里间一瞥,看到紧闭的房门,便知方才那场持久的折腾总算停歇了。
裴扶墨披了身墨色长衫,懒散不羁地落坐,冷声启唇道:“不管用什么办法,裴幽的命,我现在要了。”
周严心里一慌,及时阻止道:“世子,如今不是好时机,您不是前不久还说了可以再等等,届时再一举将三皇子也拉下来,若是……”
若是大公子无缘无故死了,世子的计划也将打乱,况且侯爷和夫人才认回了长子,若是大公子这样忽然暴毙,侯爷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届时侯爷查起大公子的死因,绝对会查到世子的头上……弑兄这个罪名,可会害得世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无论从何处想,世子现在想要大公子死,也不是明智之举。
裴扶墨冷着脸,沉默许久,似在斟酌其中的利害之处。
周严倒是提醒了他,否则他真的会失去理智夺了裴幽的命,如今的确算不得最佳时机。
况且……
他阴鸷的眼神朝里间内望去。
江慕慕,你究竟还对我隐瞒了多少和裴幽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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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明亮,万里晴空。
昨夜里,江絮清近乎昏死睡了过去,清早迷迷糊糊睁开眼后,顿时感觉全身酸痛难忍,这种感觉比新婚之夜还要严重,此刻她是连抬起手的半分力气都没了。
正这时,床帐被男人的一只手掀开,裴扶墨端了一盏茶水落坐在床沿边,江絮清动了动已经没了水分的唇,好似连说话都极其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