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敬元实在抵不住周严的力气,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放妻书上压下了印记,如死寂般,被冲击地魂不附体。
裴扶墨扫了一眼放妻书,睥睨着已僵到无法动弹的林敬元,冷声道:“回去收拾一下,晚点侯府的人会将我长姐的东西取走,若是少了任何一样,我定拆了你建安伯府。”
林敬元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当即愤怒破口大骂:“裴怀徵!你信不信我告到陛下跟前去?你简直目无王法,以权压人,你逼迫我和萱娘和离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看外人会如何看待你?”
裴扶墨不屑地笑:“不如你看看那女人的孩子还在不在?”
林敬元大惊,目光寻着许施看去,只见方才还在痛苦嚎叫的许施已彻底痛晕了过去,他吓得踉跄上前,颤声喊:“施儿!”
林敬元狼狈地抱着已经昏迷的许施匆忙离去。
裴扶墨缓缓走上前,目光落在江絮清惴惴不安的神情上,淡声道:“跟我回去。”
江絮清抿了抿唇,“那萱姐姐呢
。”
裴扶墨看向周严。
周严颔首,吹了口哨,很快便从另一搜画舫内涌出了几名侍女,侍女上前接过已昏睡过去的裴灵萱。
裴扶墨面无表情,伸手攥住江絮清的手腕往前走。
身后几名侍女惊吓的声音响起:“不好,这位娘子身.下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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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
朱大夫重点吩咐了几句重要的注意事项,便提着医药箱出了华雅院。
裴灵萱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地靠在引枕上,神思游荡,捂住自己的小腹许久没有说话。
方才朱大夫的话又萦绕在她的耳边,她默泪不止,最终抑制不住,痛哭出声。
屋内响起她悲痛欲绝的哭声,让人闻之动容,江絮清也不由跟着红了眼眶。
云氏心下大痛,上前抱住虚弱的裴灵萱,安抚道:“萱儿,你方才……才小产了,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哭了。”
闻得风声火速赶回镇北侯府的裴灵梦刚到华雅院,便听到这痛彻心扉的哭声,气得她几步上前,大声叫唤:“阿姐,你别难过,我定会替你报仇的!”
那个林敬元,她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裴灵萱伏在云氏的怀里,抽噎几声,尚在发抖的身子因为这句话轻微动弹。
她抬着湿润的眼睫看向一脸怒意的妹妹,良久,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阿梦,你莫要插手。”
裴灵梦怒不可遏,急躁地问:“阿姐,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不必了?我可都听说了,那对狗男女当着你的面这样欺辱你,这次小产指不定还是那林敬元推了你那下的缘故而引起,凭什么要这样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