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间拖得太久,未免生出事端,李煜大步朝晋安帝面前迈去,用力地将他从榻上提了起来,“我说什么,你就写!”
晋安帝重重咳几声:“你当朕是那般容易被你摆弄的?李煜,看来是朕平日里对你太好了,竟是让你生出这般心思!”
这句话正巧戳中了李煜在意的点,他恨恨道:“好?父皇指的好是儿臣的母亲是谁,父皇甚至都不知道?父皇指的好,难道是儿臣自小在后宫因备受冷落,而遭受的那些冷眼及区别对待?还是说父皇要儿臣对您感恩戴德,跪下来多谢父皇碰了我卑微的母亲后生下了我?”
晋安帝眼睛瞪大,艰难地指责道:“你竟是恨了朕这么多年?朕果真是小瞧你了,狼子野心死不足惜!来人!!快来人!!”
“都说了,父皇不必喊了,儿臣早已筹谋多时,您这养心殿的宫人侍卫已全都被儿臣换成了自己人。”
“你!!”晋安帝猛地大吐一口鲜血。
李煜浓眉一折,拾起一支朱笔,将晋安帝按在桌上,狠声道:“给我写!!废了太子李谦,传位给李煜!”
在李煜的多番压迫下,传位诏书终究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看着那张圣旨,俊朗的面容浮起了满足,随后眉头一蹙,“玉玺在哪?”
晋安帝犹如断气似的趴在桌上,微眯着眼气息微弱道:“你休想知道……”
李煜干脆在养心殿自己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偏生将这整座寝殿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玉玺。
晋安帝仍是原先的姿势伏在桌上,看着李煜气急败坏的样子,呵呵大笑不断。
李煜登时火冒三丈,眼神扫到沈玉秋,将她一把拽起:“说!那药你究竟下没下?”
沈玉秋一直垂眸,紧绷着面色,一言不发。
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李煜脸色一变,顺着声音望去,便见太子和裴扶墨一同带着禁军入殿。
“三弟,你下毒弑君,该当何罪?!”
李谦冷面肃容,沉沉地朝他靠近。
李煜一把推开沈玉秋,嗤笑一声:“原是皇兄来了。”
李谦疾步行去将晋安帝扶起,“父皇,您没事吧?”
“朕没……”忽地,晋安帝靠在李谦身上大吐一口鲜血后直接昏迷。
“父皇——”李谦低喊了声。
李煜见此,凉薄地道:“皇兄别装了,你此刻想必是偷乐着吧?”
裴世子和皇兄为何深夜能带兵围剿他,想必是早就知晓他今晚的计划,沈玉秋那失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