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禅师亲手给云缺披上架势,又将禅杖交到云缺手里,笑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禅杖寺下一任的住持方丈,我死之后,禅杖寺一切事务你来做主。”
云缺差点把禅杖扔了。
我来替晦心禅师看看故乡而已,怎么把自己还给搭上了?
“不妥不妥!方丈必须德高望重才行,我初来乍到,岂能接替方丈之位。”云缺义正言辞的拒绝。
“晦心师弟的眼光不会错,他既然已经坐化,他的衣钵传人自然该接替方丈之位,贫僧大限将近,没几天可活喽,把禅杖寺交给你,贫僧放心。”晦明禅师道。
云缺本想反驳,忽然一愣,道:“方丈如何知道的晦心禅师已死?”
进了庙门,云缺可没提晦心的生死,老和尚居然料事如神,断定晦心已经坐化。
这一点让云缺惊奇不已。
晦明禅师叹息道:
“临行前,晦心师弟曾经发下宏愿,他要替佛门找一份传承,否则他不会回来,既然只有你孤身归来,说明晦心师弟已经不在人间,阿弥陀佛。”
云缺不耐烦的道:
“大师,我真不是晦心禅师的弟子,你给我架势也没用,我只答应晦心禅师去送信,在雷音寺住一天而已,多说当一天和尚我就会还俗,禅杖寺的方丈,您老还是另请高明为好。”
晦明禅师道:
“贫僧就快死了,等接替方丈后,你可以远游,可以还俗,也可以留在禅杖寺,几天而已,难道还等不得么,咳咳咳咳……”
晦明禅师说着说着咳嗽起来,如同个破风箱一样喘息好久。
云缺心说倒霉,来了趟禅杖寺,结果被赖上了。
没办法,云缺只好表面答应下来,等晚上再偷偷溜走。
去雷音寺当一天和尚已经够郁闷了,在禅杖寺当几天和尚岂不是得烦死。
见云缺同意,晦明禅师笑得满脸褶子堆在一起,询问云缺的名号。
云缺理所当然的报出了梅钱的名字。
“梅钱,好名字,连名字都与佛门有缘,没钱才会出家,你这名字注定是佛门中人呐。”晦明禅师笑道。
云缺听得新鲜。
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等回去后见到梅钱,又有了一个损梅老六的说辞。
“可有法号?”晦明禅师笑着问道。
“没有。”云缺没好气的道。
“未来的方丈,没有法号可不行,贫僧给你取一个大气的法号。”
晦明禅师捻着白须,道:“我与晦心师弟是晦字辈,你是他弟子,应当是智字辈,此地为禅杖寺,就取杖字为名,你今后的法号,就叫智杖了。”
云缺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旁边的木鱼,又看了眼老和尚的光头。
好不容易才忍住抓起木鱼砸光头的冲动。
智杖,智障,这种法号你丫的怎么想出来的呢?
大气是大气,关键太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