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心说果然猜对了。
树公公那个老家伙够坏的,又是毒果子,又是毒树根,延缓个屁的生机,当我是傻头傻脑的愣头青呢。
云缺朝着树婆婆躬身一礼,道:
“之前误以为树婆婆想要吸魂取命,误伤了婆婆,还望婆婆莫怪。”
红树上的老脸扭曲了一下,道:
“不知者不怪,那一拳的事儿,算了吧,你把毒树根扔一边,我来处理。”
云缺将树根丢到一旁,道:
“树婆婆大度,若是婆婆也有毒果子毒树根,我可以帮忙给树公公种一些。”
“不必了,我可不像那个老鬼,没那么多的毒物,在宝境里斗了几百年,出来了还要斗,我都懒得理他!”树婆婆愠怒道。
云缺从树婆婆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明知树公公要害她,树婆婆居然懒得追究,明显与之前说的仇家不符。
两棵树精斗归斗,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是一对欢喜冤家。
“树婆婆心地良善,将来定可进阶化羽,树公公心思歹毒,他这辈子也就三阶了,估计过阵子还得挨雷劈。”云缺道。
树干上的老脸得意起来,道:
“这话我爱听,那老鬼就该遭雷劈!我不理他,他非得来招惹我,烦死人了。”
云缺出谋划策道:
“我有个主意,我们可以制作一件特殊的风筝,边角用铁皮包裹,风筝线缠绕上细铁丝,等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把风筝放到天上,风筝线绑在树公公身上,这样一来,只要打雷,树公公就会被雷劈,婆婆这边也就清净了。”
树上的老脸茫然了半晌,大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挺好看个孩子,怎么心思这么坏呢?
“算了算了,我懒得与那老鬼计较,府里没什么草木精灵,那老鬼要是被劈死了,没人来烦我,我还有点不习惯。”树婆婆道。
云缺听得直乐。
不打自招了,明明你舍不得树公公被雷劈。
“晚辈有一事想要请教树婆婆,树公公说当年被人从宝境里挖出来的时候,是两个紫袍人,其中一人的袖子上有个巳字,另一人他没看清,不知婆婆有没有看清另一名紫袍人的袖子上,绣着什么字迹。”云缺问道。
“辰字,辰龙的辰,我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