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状元郎一身文采,盛气凌人,桀骜不驯,殿试之际做出了一首名为‘轻肥’的诗词。
乘肥马,衣轻裘。
此诗意境颇高,文采斐然,却在诗中把久居庙堂的达官贵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皇帝爱才,当场将此人封为九卿之一。
然而不到一年,桀骜不驯的状元郎就被定了个砍头的死罪,原因是得罪的人太多。
后来状元郎没死,
是左兰山亲自求情,将其官职一撸到底,从九品芝麻官从头做起。
多年之后,状元郎一身锐气被尽数磨掉,他也成功再次位列九卿,更成了九卿之首,御使大夫。
而那个状元郎,便是站在一旁的马至远。
左兰山看了眼恭恭敬敬立在旁边的下属,心里更加得意。
连马至远这等奇才,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浑身再无棱角可言,一个唐太子算什么。
大厅内。
云缺始终低着头,浑身微微颤抖,看似在愤怒,却轻轻将笔墨放到了一边。
看样子是准备先画押,再签字。
左兰山暗暗冷笑,品着茶,等待对方出丑,心说一个臭小子而已,跟老夫斗,你还太嫩了!
随后云缺捂着肚子,弓着腰。
左兰山更加得意。
他高高坐在大椅之上,而唐太子蹲在面前写字,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这招刁难,虽然有些有失身份,但左兰山根本不在乎,他要打掉唐太子的锐气,驯服这匹野马!
“唉……”
云缺忽然叹了口气,抬头道:“丞相大人,是你逼我的,我实在忍不住了,本宫这就给你签字画押。”
说罢云缺捡起几张宣纸。
又在旁边拿来两个椅子,并排放好,中间留着半尺多的距离。
然后云缺一脚踩上一个椅子,背朝着丞相,蹲了下去。
一连串动作,速度极快,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见唐太子背对着自己蹲着,左兰山皱了皱眉。
写着罪状的宣纸都在身后呢,你转过去,怎么画押?
况且还踩在椅子上?
这姿势虽然莫名其妙,但左兰山总觉得有些熟悉。
秃噜一声。
不等左兰山想起如此姿势的来历,云缺已经解开了腰带。
接下来便是大河奔涌,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几十张罪状,瞬间被秽物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