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财脸色发黑道:
“三弟呀,就你会说话,我有那么坏么。”
赢人志尴尬道:
“还好吧,反正肯定比二哥坏得多,大哥无需担心,城门封印应该是人家少年城开启了法阵,这种少年擂的关键时刻,肯定得防范周全,免得外人来捣乱。”
赢财点了点头道:
“估计是少年城开启了护城法阵,二弟伤势不轻,不能久留,等丞相回来,让丞相出手破开封印,先送二弟回去。”
左兰山此刻站立在擂台外的半空,观战少年擂,赢财没去立刻告知,毕竟不差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比起重伤的二皇子,驸马都快被人家打死了。
还是擂台上的局面更急迫一些。
大皇子吩咐近卫将赢皓放在自己身旁,他继续盯着擂台。
此时的擂台上,变得十分诡异。
云缺摇摇欲坠,朱幺冷笑连连,双方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谁也没动手。
轰隆隆……
原本的淅沥小雨,逐渐变成倾盆大雨。
天地间一片昏暗。
而云缺,此时身处于更加昏暗的境地。
强大得无法匹敌的对手,即将失去的少年王,与擦肩而过的完美金身。
无法成为少年王就无法统御少年城,失去这些难得的少年修士,就没有足够的兵力回援天祈。
一旦让朱幺成为少年王,天澜宝境二重的入口会被毁掉,也许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母亲。
错过完美金身,只能成为普通的金身武者,此生再难有攀登一品的机会。
哪怕成为普通的金身,全力动用了妖魂之力,胜算依旧不大,月魁的确是三阶妖王,但月魁已经失去了妖身,即便云缺不顾本体完全妖化,对上一位全盛的三品归真,也未必能赢。
最后的一局少年擂,让云缺心里生出了一种沮丧。
毕竟云缺也是少年,又不是圣人,不可能没有其他少年的情绪。
失落,沮丧,懊恼,不甘,甚至迷茫……
在云缺决定踏入普通金身境的那一刻,一连串的负面情绪接踵而至。
猎妖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云缺不是无情的石头,
他其实与天下间的所有少年人一样,有时热血,有时蔫坏,有时冲动,有时后悔。
而云缺与天下少年又截然不同的一点,是他有更加强烈,更加炽热,更加执着的不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