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开始只是看见陈淼在发呆上前抽了几鞭子的监军,在看见陈淼不喊痛,也不喊停了之后,有些恼羞成怒的追在屁股后面,毫不留情的一鞭又一遍。
但在数十鞭子抽下去,陈淼身上只见流血,一点倒下的迹象都没有。
这个监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按理来讲,正常人根本就抗不过十鞭子,十鞭子必死,尤其是这些整日干着最重活的奴隶。
平时都是一鞭子就倒,三鞭子就晕的。
眼前这个看起来瘦高的男人,仿佛磐石一般,就是不倒,这种非常态的事物,让他不由闪过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
陈淼突然将手里的巨石扔在原地,转身右臂刺出,径直握住这个刚才一直在鞭挞他的监军脖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冷意:“是你一直在打我?”
他感觉自己好像昨天睡的太死了,今天脑袋有些昏沉沉的。
“唔唔.”
被陡然掐住脖子并被举在半空中的监军,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面色煞白的距离挣扎着,可无论他双拳怎么敲打陈淼的胳膊,陈淼的胳膊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强烈的窒息让他感觉死亡即将来临!
“放开他!”
“”
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不少监军,七八个身穿布衣的男人手持铁刺鞭,眼中带着一丝丝恐惧和慌乱将陈淼围在中间:“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不想活了吗!”
这个奴隶明显和其他奴隶不一样,力气好像有点大的惊人了,万一这个奴隶发起疯来,他们能不能拦得住还真不好说,此时只能尽量恐吓住这个奴隶。
而伴随着陈淼的突然起身反抗。
矿场中,原本剩余带着脚链干活的奴隶,突然面无表情的齐刷刷挺起许久没有直起的身子,齐齐望向陈淼的方向,呆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期待。
有的奴隶手中握着石头,有的奴隶手中握着木枝。
他们被压榨太久了,久到他们已经忘记反抗了,并不是他们没有反抗的勇气,而是反抗过的人都死了,而此刻陈淼重新给了他们希望,这个男人的力气明显很大。
如果这个男人愿意带头的话,他们也不怕一死。
他们不怕死。
他们只怕死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们都愿意押上自己仅存的赌注。
但就在这时——
一道怒吼声将是陈淼从昏沉沉中唤醒。
“你一个奴隶还敢以上犯上不成?速速放开监军,否则你全家都将因你而死!!!”
监军中的头子,此时正声色俱厉的望向陈淼心里有些没底气的怒斥着。
陈淼愣在原地,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下意识的松开了右手,放下了手中的这个监军,他是个奴隶,好像确实不能以下犯上。
浑浑噩噩之下,他又抱起石头朝前走去。
见状。
刚才还齐刷刷直起腰的奴隶们,又再一次弯下腰,麻木的继续开始搬运矿石,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有那个死里逃生的监军,双手双脚并用恐惧着朝着远处奔逃而去,而那个出声将陈淼唬住的监军头子,见状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才神情满意的咧嘴笑了起来。
又是一个割舍不下家人的人。
只要有软肋,那就任他拿捏。
他自然是没有权利,杀死这个奴隶的家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奴隶的家人在哪里,但那不重要,在这个奴隶的心里,他就代表官方,他虽然没这能力,但他身后的人肯定有这能力。
这个奴隶看起来力气颇大,如果能为他所用的话,那将是一大助力。
从这之后——
整整三年,陈淼整整在这座矿场上干了三年,这期间有无数奴隶被送来,也有无数奴隶在此期间被打死累死,而陈淼一个人能干十几个人的活。
是这座矿场头的心肝宝贝。
“去。”
躺在阴凉地的监军头子,望向一旁浑身血淋淋的陈淼,脸上带着一丝讥笑:“去,给我把那框橘子拿过来,不然杀你全家。”
这些年里,他发现这句话是真好用,只要说出这句话,无论他让陈淼干什么,陈淼都会去干。
渐渐的,这句话都快成为他的口头禅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说上这么一句。
而他每天都会照旧给陈淼来上一顿皮鞭,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好像无论受多重的伤,第二天都会复原,简直和个怪物一样。
“唉。”
观众席上的黑衣颇为焦急的坐立不安,他是真替淼哥着急,淼哥拥有的力量值,对于梦境里的那些古人来讲,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随便一拳,就能打死一帮人。
尤其是淼哥体内还有「殖人族」,或许因为这个梦境是现实的映射,在梦境里,「殖人族」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发挥着以他们的作用,帮助陈淼快速修复体内的伤势。
点满了的力量值。
自带恢复的移动泉水。
这两者加起来,在这种古代梦境里,那都不能叫天神了,而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可在淼哥的记忆里自己就是一个奴隶,奴隶不能以下犯上,并且不能连累自己的家人。
导致空有神力,却一直在做奴隶。
“是啊。”
饥猴颇为无奈的开口道:“烦死了,为啥我这个奴隶就不能好端端在后面挖矿,非要被赶上前当送死队呢。”
是的。
饥猴已经被淘汰了,此时已经坐在观众席上了,第十二关饥猴最终还是没有冲过去。
他的身份也是奴隶,也被发现了天生神力,然后就在一场攻城战中被派为先锋了,被数根攻城弩直直命中,当场被淘汰,身体强度再高,也扛不住那攻城弩齐刷刷瞄准他一轮齐射啊!
就在观众席上的玩家都开始有些焦急时,梦境里陈淼的矿场上来了一个新奴隶。
这个奴隶还是陈淼那个村子里的邻居。
这个男人给陈淼带来的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