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匠的脸像只花猫,青一块紫一块,有浅紫有深紫。
浅紫是淤青,深紫是给伤口消毒的紫水,伤口都是魏菊挠的。
夫妻干仗时皮匠没下狠手,如果他用七层以上的力量,魏菊就得进急诊科。
皮匠接到罚款电话时,并没有马上去防疫站交罚款,而是找关系希望少交罚款。
他找到了法官董宪,就是董宪说服了李顺,用三千元买走李顺的谅解。
董宪也确实给力,把防疫站的罚款协调到一千五,按规矩皮匠要请董宪喝酒。
结果悲剧了,董宪带了四个朋友蹭饭,一顿饭花了七百元。
直接罚款是两千,找关系还多花二百,差点把皮匠气吐血。
皮匠去防疫站交罚款,拿着食品监察科的行政处罚令,陪着笑说:
“姜科,我多句嘴,雪露被罚了多少钱?”
姜伯约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摇摇头说:
“雪露三证齐全,包装合法合规,生产中大量使用过滤器,我们没有理由罚钱。”
说到这,姜伯约沉着脸说:
“皮老板什么意思?觉着我们乱罚款?”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先告辞了。”
皮匠离开防疫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口恶气憋在心里。
如果李顺也被罚一千多块钱,那就是双输,双输比单输来得舒服。
现在雪露没有任何损失,皮皮却被罚款一千五,他觉着不公平。
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皮匠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抽空烟盒。
“还是离婚吧。”皮匠苦笑,启动摩托车回冷饮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