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诚实道:“启禀夫人,这位小姐的确已非完璧。”
柳氏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宝言,你那奸夫是谁?”
柳氏对宝言有些怨恨,她怎么就没将身子给梁王世子!反而不知道让谁占了便宜,白白断送了祺佑到手的前程!
宝言跌坐在地,只一个劲地哭。
她说不出奸夫是谁,因为她根本都不知晓那冷面郎君是谁。那日她并未知晓对方身份,只听对方劈头盖脸将自己一顿奚落,认为自己蓄意勾引。
柳氏面若寒霜:“你做出这种事,可是会连累整个莫家的!我劝你还是老实些,交代了吧。”
宝言也想说,可她当真不知道。她想到自己马上要被拉去浸猪笼,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莫清珠立在一侧,看着狼狈的宝言,不禁有些痛快。她一向不承认自己嫉妒宝言,却又实打实嫉妒宝言的好颜色。
这厢闹成一团的时候,那厢平生到了莫家门前。
平生出示太子近侍令牌,小厮心中惊讶,忙不迭来报柳氏。
“夫人,外头来了位大人,要见您。”
柳氏正在气头上,有些莫名,哪里来的大人要见自己?莫不是梁王世子?莫非是梁王世子改了主意,又肯认了?
她心一惊,旋即迎出去。
只见一位陌生的清俊小生,却有些脸生。
平生看柳氏年纪打扮,猜测她正是莫家主母,亮出自己太子近侍的令牌,道:“吾乃太子近侍,莫四姑娘可在?”
柳氏被那金灿灿的令牌晃了眼,吓了吓,才定住心神,赔笑问:“敢问这位大人,找我们家四姑娘所为何事?”
平生不可能将事情都告知柳氏,只冷声道:“你不必多问,只需将四姑娘请出来便是。”
平生跟随沈沉多年,一举一动皆有气势,吓得柳氏不敢轻举妄动,连忙应下,回屋去叫宝言。
宝言还在哭,迷迷糊糊跟着柳氏走,以为是要被拉去浸猪笼,抹了抹眼泪。
柳氏带着宝言出来,笑道:“大人,这便是我们家四姑娘了。”
平生打量一番宝言,只觉得她今日略显狼狈,当下殿下性命攸关,容不得耽误。平生朝柳氏一抱拳,强硬道:“还请莫四姑娘随我走一趟。”
柳氏哪里敢拦,赔着笑将人送至门口,心里却在疑虑,这东宫的人请宝言去做什么?
难不成奸夫是太子?
柳氏觉得这想法太过荒诞,谁不知道太子殿下一向高冷禁欲,对女人没什么兴趣,那般高高在上的皎月,更不可能与宝言有什么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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