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沉性子嚣张,宫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宫的动向。太子殿下给那位奉仪晋位良娣的事,很快便传遍整个宫中,自然也传进六公主与婉成县主耳朵。
婉成县主哭得梨花带雨,“昨日殿下便为那女子出头,训斥咱们,回去之后便给那女子晋了位分。这不就是明白告诉外人,他喜欢那女子,不许旁人欺辱那女子么?
珠珠,我好伤心难过,我原以为殿下那般如高山寒梅一般的人物,待谁都一样。他待我态度冷淡,我也不恼,可如今……殿下怎么就变了?”
婉成县主拿着缎帕擦眼泪,哭得伤心极了。
六公主在一旁着急安慰:“没有的事,婉婉,你也知道太子哥哥的脾气。他昨日才不是为了那女子出头呢,他只是因为咱们闯东宫恼呢。他不喜欢那女子的,太子哥哥一向都说,他于男女情爱之事没有兴趣,怎么会就这几天功夫就喜欢上别人了?你别难过。”
婉成县主闻言,哭声小了些,“真的吗?可是昨日你也瞧见了,那女子身上……”
六公主顿了顿,又道:“哎呀,就算太子哥哥宠幸她,那又如何呢?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太子哥哥以后也是要做皇帝的人,宠幸一个侍妾而已,不是大事。那侍妾家世背景才情都比不过你,不用放在眼里的。”
尽管如此,婉成县主还是有点难受,毕竟亲眼目睹喜欢的男子与别的女子亲密,任谁都不能视若无睹。但六公主的话的确安慰到了婉成县主,对啊,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侍妾而已,若她日后成了太子妃,何必把那侍妾放在眼里。
消息自然也传到皇后宫中。
皇后道:“哦?当真如此?那这孩子还有些本事,沉儿他想必是食髓知味。这是好事。待沉儿不再排斥,便能张罗替他选位得宜的太子妃。晚秋,你去趟东宫,本宫要赏莫良娣。还有,告诉莫良娣,明日请她来一趟椒房殿,本宫想见她。”
晚秋将东西与话送到,笑吟吟嘱咐宝言:“莫良娣好好伺候殿下,娘娘记着您的好。”
宝言谢了恩,送走人后,看着那堆东西,张大了嘴。
这回皇后给的赏赐比上回还丰厚,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琳琅满目,宝言都有些看不过来。她这里也摸摸,那里也瞧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沈沉行至门廊下,刚巧瞧见这一幕,不由皱眉:“收收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日后在外,尤其不许如此。否则人家以为孤苛待妃嫔。”
沈沉目光落在那堆东西上,不以为意:“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值当你一副双眼放光的样子?”
宝言被突然而至的沈沉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面颊因为羞臊有些泛红,“殿、殿下,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