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黑佛母的力量,它感受到了信女的不对!
这种感觉对它来说,似曾相识。
它很急。
抖动的泥蛹,身上的泥土开始层层脱离,泥身裂出缝隙,里面纤细的孩童骨架,被暴露了出来。
顺着裂缝能看出来,有些甚至只是不满一岁的婴儿。
泥蛹的大小不同,里面的骨架大小也不相同。
七道黑色痕迹,沿着泥蛹脖子的红线,向上蔓延,穿过横梁,一直钻进了信女的身体。
红绳也被一截截的染成了黑色,就像是浸过了黑石油一般。
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如同布偶一般的信女,突然直挺挺的坐起了身子。
看不出来白布下面是什么情况,她额头的短剑还在流淌着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在白布,这鲜血已经超过了成人体内的血量。
吴恒的念诵声没有停止。
持续了一分钟之后,红绳一端吊着的泥蛹,已经完全蜕去了泥土,只剩下小小的骨架。
白布包裹的信女,又直挺挺的倒在了台子上,就像是一个死人。
包裹全身的白布,已经完全被鲜血侵染成了红色,就像是血红的嫁衣。
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敲击声,钉在窗户上的木板被砸的摇摇欲坠,但却因为贴在上面的黄符,变得意外的坚挺。
大黑佛母姗姗来迟。
吴恒无视门外情况,继续念诵。
过了片刻之后,信女额头的匕首慢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出,直到彻底顶出了眉骨,滑落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