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事。
女鬼松了口气,拿着绳子又有点纠结:“你这腿,这残疾不好搞啊,我该怎么帮你……”
“给我吧。”
权珩接过飞爪绳,检查安全性:“还有件事:如果鬼妈妈回来,但我没有出来,你就立刻想办法把她引走。”
“当然行,但鬼妈妈就在房间里啊。”
“一会儿就不在了。”
女鬼茫然:“啊?”
权珩笑笑,开窗看了眼顶楼,又落到六楼窗户外的狭窄窗沿。
女鬼正琢磨着要不要拿个大浴盆把人轮轴、杠杆原理地吊上去,抬头就见轮椅上的人一步踩上窗台,眨眼间攀绳而上!
“我靠!”
女鬼飘到窗台瞪大眼往上一瞅,权珩都已经站到窗沿了!
“什么情况?”
女鬼震惊又迷茫,“现在外面都发展到这程度了?这是身残志坚还是残奥冠军……是我死时间太长,出幻觉了吗?”
……
权珩稍微缓了口气,单手绕了几圈绳索稳住身形。
窗沿勉强能站住一只脚,楼外还有已经泛黄的爬山虎。
权珩站在最边缘,弯腰拨开点窗缝。
“锈月照耀黑海波浪,风暴斩断大地脊梁,命运歌颂皇帝圣德,北斗四纪九星……”
鬼妈妈哼着那首唱过的安眠曲,背对权珩从地面一个大号的黑色塑料袋里捧出什么,跳舞似的转过身——
权珩瞳孔微缩。
那是一捧,被分切的整整齐齐的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