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一对血黑色的纽扣。
还没有擦净血的长针静静躺在纽扣旁。
“只要戴上它,妈妈就可以永远陪着你了。”
“你不希望永远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吗?”
权珩瞳仁微动:“真的吗?”
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女人挤出一丝略有僵硬的笑来,轻轻点头:“是的。”
“好啊,我成全你。”权珩静静看了女人几秒,嘴角缓缓弯起,连眼底都荡出笑来,“但是不需要缝针那么麻烦。”
“什——”
女人话音刚出猛地卡住,只见对面的权珩伸出右手,拿起切餐盘旁的银刀捅进眼球!
狂骂脏话的弹幕和期待成功的女人瞬间吓呆。
“怪事……”权珩手里拧动银刀,眼皮在眨动时被刀刃割成两半,“怎么不疼?”
房间开始颤动,墙皮不停脱坠,一切的幻想都在瓦解,女人不断发抖,感觉梦境里的一切都在缓慢地,强势地脱离自己的控制。
蛋糕上廉价的彩色蜡烛只剩稀松两根燃到最末,垂死挣扎地摇晃烛光。
逐渐袭来的黑暗中,权珩遗憾地拔出银刀,轻轻放在一边:“要不换一种吧,妈妈,我换一种。”
她温和说着,手指已经挖进眼眶,活生生取下了右眼眼球。
女人眼睛部位凸出一对纽扣,颤声:“你为什么,你不是……”
权珩笑意依旧,温和又含着鼓励地看着她。
女人脑中灵光一闪,惊恐又愤怒地直身质问:
“——你没有失去记忆?!”
权珩轻轻笑了声,缓缓将挖出的眼睛塞回眼眶,在眨眼间恢复正常,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