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这没有蒲团,怎么跪拜啊?”
正对的是满堂的纯金佛像,连装点都是上好翡翠。
佛堂中央的古董香炉轻缈升烟,四处却见不到一个蒲团,香客来来往往却不知怎么叩拜佛祖。打扮精致、跟着三角区打手的贵妇正询问念经的小和尚。
“小庙不跪拜的,心诚就好了。”小和尚抬头笑起来,是一汪澄澈如清泉的眸,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忽然呀了声,“忘了给师父沏茶了,施主们和师兄说啊。”
他起身,迈着步子逃走了,不一会儿拿着紫砂壶跑向后堂。
老主持坐在大松树旁和一位施主手谈,旁边亭子下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施主,小和尚好奇看了眼,被那个看起来闷闷不乐的男孩警惕地瞪了一眼。
“明净,还不过来。”老主持道。
“来了!”小和尚忙应了声,拿着紫砂壶靠近倒水,偷偷的,好奇地打量着石桌边的香客。
“在看什么?”香客察觉到他的目光,轻轻一笑。
她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袖口和衣摆处都晕染着讲究的水墨画,深色长裤,坐在轮椅上却没有丝毫卑怯颓唐,晨光从叶间坠落,奉承般抚在她眉眼间,散了几分清清冷冷,只觉风光霁月。
淡然如竹中风,温雅如松间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