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旌云活动着被捆了半天的手臂,话虽然这么说,但面上看不出一点儿着急,悠闲地从桌子上拿起个橘子开始剥。
“道爷我就说您哥俩儿整那出太过,劈山倒海的,不知道都寻思妖怪来了。”
“你还说!”路小漫气恼,“我们的特殊物品呢?!”
“我什么时候拿你们的特殊物品了?”宋旌云一脸懵。
“就是那颗蛋!”路小漫大声,“那是我们首席用来做鸭苗的!”
“那个啊,我没带。”宋旌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顺手放在八卦相口了。”
“真的?”路秋生狐疑。
“真的!不信您搜!都没有个鸭蛋的弧度。”宋旌云丢下橘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转了个圈一脸坦荡,“而且您都说了特殊物品,不是我的我又放不进,斧头也没在我这!”
“华夏人不骗华夏人!真没带进里边来。”
两个人这才将信将疑。
权珩坐在一旁,看着他在背后变戏法一样把一颗纯白蛋左右手倒换,愣是卡视角没让这两个人看出来。
这道士,可真够不正经的。
宋旌云一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权珩,愣了下,讨饶似地对她无声做了个口型:
“您赏个脸。”
他的头发在脑后绑成丸子头,已经有大半垂落下来。
一般留长发的男人总会让人感觉不够得体,但或许是因为他面部线条格外立体的缘故,只觉得笑时双眼藏星,眉尾走势如利剑,洒脱和精悍两种气质浑然天成,竟有种混淆了性别的奇异秀丽。
要是掩藏身形、遮住眉眼,男扮女装骗个孩子确实容易。
权珩无声笑了下,宋旌云没提她收斧头的事,她也乐得卖面子,转移话题道:
“各位抽完牌了吗?”
“我是考古学家,”路小漫积极举手,像是好学生回答老师问题,“我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