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
权珩开门就看到满地脑浆,脚步顿了下,还是踩了上去。
有些粘稠,好在这类情况司空见惯。
“我来的不巧了?”权珩随便扯了把椅子坐下,视若无睹,“该等你弄完再来。”
“我以前听小老板说,她十岁就杀了人,应该是不怕的。”景真将爆头的怪物校长推倒在书桌上,抽出一份沾血的文件袋。
“十岁?那不算。”
“不算?”
权珩下意识摸到十八子,微笑道:“借刀杀人,血溅不到身上,我哪里就脏了?”
她年少时看法条,是因为想明面上杀人,让人怀疑和认定,又让人找不到证据和破绽。
意外现场总归不够漂亮。
“就凭这话,我信你是我老板。”景真把文件递给权珩,“这是几份阴阳合同,还有一些我收集的证据,当初我在五中任教,发现这些事后想举报他们,但还是太天真,老师敢这么做,必然是顶头上司默许的不干不净。”
权珩接过,只打开随意看了眼。
和她查到的差不多,只是现在官方打击多了,媒体多了,想要遮掩就要更大的力量,所以涉及到的大树更高更隐蔽,扎的根深之又深。
“你不意外?”
“多半都是这样,清水一潭或许更可怕。”权珩把文件收起,“我来之前做过了解,但有些事只有证据,没有权势和契机是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