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打听一件事。”李承乾压低嗓音道:“最近是什么人在议论当今太子,说孤为人孤僻,又刻薄。”“什么?”李崇义讶异。
“对!哪个贱人在议论,某家撕了他。”程处默同仇敌忾。
“这个……”李崇义神色犯难,低声道:“这个传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多的,不过当初上元节时,叔叔李元昌倒是提起过这事。”
程处默连忙抱拳道:“殿下,家父说过,李元昌就是个贱人。”
李承乾靠着椅子斜着,翘着腿扶着太阳穴苦恼道:“孤什么时候得罪叔叔了?”
李崇义又道:“在下也只是猜测,多半也许不是他传出来的。”
程处默当即拍案道:“殿下,放心!某家去把此人带来问问便知。”
“哎!”李承乾当即喊住他,道:“你老程家门风就算是再硬,孤也不能任由你去闯祸。”
言罢,又向李绩招了招手。
“殿下,有何吩咐。”
李承乾低声道:“大将军,李元昌还在长安吗?”
李绩道:“在的。”
李承乾笑着道:“找三两个身手好的,让他们找到李元昌,先揍他一顿,若这些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就让他去查,明天向大将军禀报,一天查不到,每天揍他一顿,直到他查到为止。”
李绩应声道:“喏。”
李崇义连忙道:“殿下会不会过了?”
“过了?”李承乾笑道:“不是说孤刻薄吗?谁让他说的,害得孤以后找不到女子成婚,这难道不是天大的事吗?”
杜荷附和道:“也对,也对,杀了都不为过。”
李绩找了三两个士卒将这件事安排了下去。
长安城内的科举依旧在进行,接下来的科举也不用自己这个太子参与了,这或许也是父皇与母后的另一层用意。
毕竟是东宫太子,这种事参与得越多,越容易被人议论。
“崇义啊,你近来宗正寺没什么事吗?”
“有啊,有许多事。”李崇义叹道:“本想着今天将宗室名册整理好,家父听说太子殿下出来,便让在下出来游玩了。”
杜荷道:“河间郡王还真是……”
李崇义摇头感慨着,“家父就是这么一个人,做孩子的也只能听之任之。”
李承乾颇有同感,道:“原来你也是奉命放假。”
长安内,李元昌刚从平康坊出来,就被几个左武卫的士卒给围住了。
他朗声道:“尔等这是作甚,知道某家是谁……”
话还没说完,拳脚便迎面而来。
李元昌大喊道:“左武卫造反了!”
奈何没人来帮忙,直到李元昌的怒骂声成了哀号声,领头的威胁道:“听说你议论当今太子了?”
李元昌被打得口鼻出血,他哽咽道:“没有。”
“还狡辩?”
“我是……”
又是一拳扎扎实实地打在李元昌的脸门上,又道:“给你一天,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议论太子,你一天查不到我们就每天都来揍你。”
“你们!”李元昌身体哆嗦着,喃喃道:“太子他……”
大理寺少卿,孙伏伽脚步匆匆而来,喝道:“何人在此地闹事?”
刚刚动手的几人纷纷站好,领头的朗声道:“左武卫奉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