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手中还拿着一卷书,关中建设不能竭泽而渔,如果大规模地放羊啃食草地,往后土地再也长不出来该如何是好?
这也正是植树的意义所在。
忙完了眼前的事,许敬宗还要去淤地坝看看,经过两年的秋季淤地坝前后修缮过三次。
淤地坝的建设很不顺利,大抵上都是在修修补补的。
淤地已成型,可以在淤地上种植一些作物,现在就种着不少豆子。
正在渭河边走着,许敬宗抬头看去便见到了一队兵马朝着长安城而去,这队兵马是一路从西而来。
“那是契苾何力?”
阎立本也抬眼看去,道:“正是他,多年不见了。”
“没想到,他也从天山回来了。”
迎接契苾何力与阿史社尔的是兵部侍郎崔敦礼。
翌日,早朝之后,李承乾才见到这两人,尤其是契苾何力,这位父皇最信重的草原上的将领。
“末将契苾何力,拜见太子殿下!”
“末将阿史那社尔,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坐在兴庆殿内,笑道:“两位大将军,为大唐南征北战辛苦了。”
两人齐声道:“末将愿为天可汗赴死,愿为太子殿下赴死。”
李承乾朗声道:“赐茶。”
契苾何力仰头饮下,道:“谢殿下赐茶。”
阿史那社尔灌下茶水,舒坦地长出一口气。
李承乾看着契苾何力,道:“大将军为父皇征战多年,说来孤见大将军的次数不多。”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那时候见殿下还是贞观六年。”
“是吗?”
李承乾的神情带着回忆之色,道:“大将军不妨说说当年的事,孤都快忘了。”
“喏。”契苾何力先是行礼,而后道:“当年末将的部族时常与吐谷浑人打仗,那时候伏允势大,末将带着母亲与家眷迁去了沙州,承蒙天可汗不弃,收容末将与母亲,末将弟弟契苾沙门亦为大唐戍守贺兰。”
之后又说起了当年吐谷浑的战事,一直被吐谷浑欺负的契苾何力,他早就想要对付伏允,一雪前耻,他们在沙漠中行军,没了水源就杀马饮马血,一路追杀伏允。
再之后的事,李承乾也清楚,至今契苾何力的妻子便是现在的李唐宗室之女是一位宗室的县主,虽说辈分不高只是一个县主,但也足可见父皇重视契苾何力,将他当作自己人来对待。
阿史那社尔神色激动地问道:“听闻太子殿下要对漠北动兵?”
李承乾反问道:“你对漠北了解多少?”
阿史那社尔朗声道:“漠北的真珠可汗就是个蠢货,殿下给末将一千轻骑,末将平漠北。”
殿内安静了片刻,只听太子殿下长叹一口气。
阿史那社尔又大声道:“殿下!”
“不用着急,两位劳师远征且好好休息一些时日,朝中会再做打算的。”
等两人离开了兴庆殿,又有太监来报,道:“太子殿下,赵国公来了。”
李承乾将手中的笔搁在一旁,道:“入殿。”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