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县令吧?”
“你被吴王看中来打仗的?杀了多少人?”
“你说话呀!”
“……”
“不说算了。”
刘仁轨一直跟在他后方,听着王玄度的碎碎念,一言不发。
两人两骑,来到了高句丽王城下,王玄度先是清了清嗓子。
“你认识王玄策吗?”
还未开口,后方的刘仁轨忽然开口。
王玄度的神色不悦道:“你刚一言不发,现在问某家这个做甚?”
刘仁轨道:“我听崔敦礼说有个叫王玄策的将领,正在戍守松州。”
“松州距此上万里,跟某家有什么关系?”
“嗷,你不认识。”
“你……”
王玄度不满地嘀咕了一句,道:“莫名其妙!”
随后,王玄度扯着嗓子对着高句丽王城大声道:“天可汗旨意,高藏王,渊盖苏文祸乱辽东,若爱惜子民可开城来降,定不伤及高句丽子民!”
话音落下,王城静悄悄没有回应。
王玄度干脆将旨意收了起来,大声道:“你们这些孽畜都听好了!谁能将高句丽王与渊盖苏文拿下,给天可汗献降,赏万金,封侯!”
话语声再一次朝着高句丽的王城喊去,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回应。
见状,王玄度满意一笑,道:“很好,如此这些孽畜也该去死了。”
言罢,两人两骑又回到了大军中。
当王玄度从身边路过的时候,刘仁愿道:“陛下的旨意你就这么念吗?”
王玄度不耐道:“某家没读过书,认识的字不多,这种事应该让崔敦礼来!”
薛仁贵道:“在理。”
王玄度与薛仁贵站在了一起,重重点头。
他王玄度也不是文臣,向来是个粗野的将领,不过他的话确实很提气,军中将士听之颇为享受。
唐军围困高句丽王城的第一天,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不过是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得知高句丽王不愿意投降之后,一队陛下身边的内侍借着夜色跑去了高句丽的王城下,之后就传来了一些炸响声。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看不清高句丽王城下的情形,只是听闻一声声的炸响。
第一次,二十人内侍太监去了王城下,再次回来的时候折损了六人。
薛仁贵与刘仁愿一人一张胡凳。
刘仁愿手执长槊,坐在板凳上,一脸的困惑。
薛仁贵也是一脸的不解与纠结,一手提着大戟杵着,坐在胡凳上,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刘仁愿摇头道:“不懂,看不清。”
围困高句丽王城的第二天夜里,又是一样的情形,这一次十余个内侍太监去了城下,回来的时候折损了三人。
又是熟悉地炸响,这一次比前一晚更响亮了。
直到第三天的夜里,又是几声炸响,薛仁贵原本是望着高句丽王城的,只是听闻炸响声结束,他忽然站起身道:“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