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淤地坝边的淤地上种着不少菜,沿着淤地坝的淤地能够开辟出了上百亩良田。
李泰又指着几棵小树,道:“这是郭骆驼种的枣树……”
言语一顿,他又道;“臣弟听说司农寺又派出不少人去西域了?”
李承乾又是点头,“西域的坎儿井还要继续建设,并不是郭骆驼去过一趟就结束了,前仆后继还会继续有人去建设,在西域有一个很特殊的卫府,他们专职安排生产建设,这些人就是司农寺建立的。”
李泰颔首。
薛仁贵快步来报道:“陛下,玄奘来了。”
李泰看着如今的薛仁贵,这位右领军的中郎将时常负责皇帝出行时的安全。
李承乾没当即让玄奘过来,而是对薛仁贵道:“朝中猛将如云,但中原休养生息,积蓄国力之后,朕还需要你们开疆拓土。”
“末将万死不辞。”
薛仁贵用浑厚的嗓音回道。
李承乾点头,示意远处的士卒将人带来。
玄奘是被秘密请来的,并不是大张旗鼓地传旨召见。
再者说,在外人看来,只是陛下与玄奘的一次偶遇而已。
玄奘捧着一卷书,低着头而来。
李泰打量着这个玄奘,看着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极为谦卑的模样。
“玄奘拜见陛下。”言罢,他躬身行礼。
“不用多礼了。”李承乾道:“其实多年来,你几次来信,朕都看过。”
玄奘低着头道:“从未见过陛下的回信。”
李承乾道:“是啊,朕每次看完就丢了。”
玄奘又是沉默了。
“天竺人强大吗?”
听陛下这般问话,玄奘道:“贫僧不知陛下所言的强大是何意?”
李承乾负手站在河边,“无意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玄奘捧起手中的书卷,行礼道:“这是贫僧从西域前往天竺的地图,还请陛下收下。”
薛仁贵沉着脸拿过了书卷,又站在了一旁。
李承乾也向一旁的内侍示意。
内侍将一卷用细绳绑着的竹简交到了玄奘的手中,这卷竹简的已发黑,在东宫放了很多很多年,到现在才被取下来。
玄奘恭敬地接过竹简。
李承乾道:“这是当年波颇交给朕的,他老人家希望朕能够看看,也解释过,你是看了这卷经书才决定会前往天竺,但这卷经书在朕手里这么多年,从未打开看过。”
玄奘解开绳结,入眼的是一个个天竺文字,他行礼道:“当年贫僧确实是看了这卷经书,心有困惑问过波颇,才会西行前往天竺,将完整的经书带来。”
“朕还听说你与高昌王有着过命的交情?”
“是的,高昌王几次想要留下贫僧,但贫僧还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