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还在痛苦地哀嚎着。
李慎劝道:“万一你以后立下大功,说不定也能当个将军,我们也能理解,你家就你一个儿子,你爹为了你煞费苦心,你不去葱岭冒险是出于孝道。”
张柬之捂着脸不敢面对现实。
李治抬脚要踹,又收了回来,又道:“哭吧,哭得再大声也没用。”
……
慕容顺先一步离开了西州,他只是一个商人不用听军中安排,可以独自走动。
西州地界以东,这里以前是吐谷浑的地界,青海以西的伏俟城下。
在城北的一处荒原上,立着一块石碑。
慕容顺伸手拂去石碑上的尘土,而后用水打湿了布巾,好好地擦了擦石碑。
石碑上的字迹这才显现,这是昔年吐谷浑王的石碑,也正是慕容顺的父王。
父王死在了长安城,但慕容顺悄悄让人在这里立碑,并且将父王的衣冠葬在了这里,朝中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天可汗默许了。
慕容顺将四周的沙土都打扫干净,石碑的底座也显现出来了。
他又从背囊中拿出一壶酒水,浇在了石碑上,低声道:“父王啊,我根本不想成为吐谷浑的王,也不想活成父王的样子,现在我有很多孩子,我也成为了一个商人。”
慕容顺自言自语着,道:“我会让我的孩子们来祭拜你的,我现在很富有,我轻易买下了白水城,将来我说不定可以买下整个小勃律国。”
他的话语一顿,又道:“如今的天可汗不是当年那位了,否则我也不敢为父王立碑,现在的天可汗是一个十分开明的人,现在的天可汗拥有一群十分勇敢的臣子与将军,我相信这位天可汗雄才大略,他们一定会图谋小勃律国。”
慕容顺拍了拍石碑道:“我很富有,富有到可以买下葱岭的几座城,一两个小国,我会去买下那个小国,为天可汗效命。”
言罢,他将酒壶放在了石碑前,重新翻身上马,独自一人前往河西走廊。
吐蕃地界,茹来杰从当年的乌孙古道穿过了天山,从葱岭的碎叶城,一路途经青海,回到了吐蕃。
桑布扎身边只有一匹马,他孤身一人站在这里。
茹来杰的身后的吐蕃孩子策马穿行而过,快马进入了吐蕃地界,也回到了家。
而茹来杰坐在牛背上,慢悠悠地而来。
桑布扎道:“你一走又是一年,还以为你带着孩子们不回来了。”
茹来杰盘腿坐在牛背上,道:“唐人打退了大食人。”
桑布扎牵着马走在一旁,与他一起走着道:“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茹来杰望向布达拉宫方向,现在还看不到布达拉宫,只能看到远处的巍峨的雪山。
“你想回吐蕃吗?”
茹来杰道:“我会与吐蕃的僧人修建布达拉宫,等待着唐人朋友来看我。”
“你的唐人朋友。”
茹来杰点头道:“嗯,我有唐人朋友,你与赞普的唐人朋友是天可汗,我的唐人朋友是大唐的将军。”
只要茹来杰不再想着扶持吐蕃赞普,桑布扎心中还是宽慰的,哪怕他心中想要扶持,至少现在没有付诸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