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还在看着卷宗核对着一个个的名字,对这位吐蕃赞普来说这就是另外一封家书,卷宗所写的就是吐蕃的孩子在战场上与唐军的作战记录。
此刻,松赞干布的内心多半也是火热的,与唐军一起作战的吐蕃兵共同御敌,这难道不是一段佳话吗?
但听陛下这么说,李绩便觉得关于花木兰其人在何处,不会去问来济,多半另有打算。
说不定,陛下也没有心思去追根问底寻找这个人,如今流传在关中的故事很多,除了贞观一朝到前隋的故事,更有难寻踪迹的梁祝。
在江南或者两淮以北,都有人号称先辈有梁祝的踪迹,可都拿不出实际的证据,这一度成了人们口中的笑谈。
梁祝的故事早就作了古,只要故事能够流传,那就一直能活在人们心中。
李绩依旧安静地吃着饼干,时不时喝一两口茶水,陛下是个很看重故事的人,崇文馆的很多事都是陛下安排的,从东宫开始,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很喜欢故事。
如今这种故事越来越多,唐人有了很多动人的故事。
其实花木兰很像当年平阳公主的事迹,如今柴绍也过世了。
李绩更觉得这是陛下心中的一点念想。
松赞干布看罢名册,起身行礼道:“谢天可汗。”
李承乾笑道:“出征的吐蕃兵马都在朝中有记录,他们的孩子也可以来长安读书,鸿胪寺已在安排了。”
当天可汗开始安排吐蕃的事宜,松赞干布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换作是自己,除了给予牧场与人口,或者是金银,再也给不了别的。
大唐将未来看得很重要,甚至参与到了吐蕃的未来。
唐人是看重未来的,现在的皇帝与朝堂不会将眼光放在眼前,而是往后数十年之计。
这些年来,松赞干布最大的感受便来自于此。
眼看饼干要被英公吃完了,内侍又端上一些刚烘烤出来的饼干,放在了桌上。
刚出炉的饼干十分烫手,英公拿起一块刚出炉的饼干,面不改色咬下一口,在口中嚼着。
“陛下,晋王与人打起来了?”
三人的话语被打断,李承乾询问道:“稚奴人没事吗?”
“回陛下,晋王没有受伤,对方没有还手。”
李承乾点头。
见陛下漠不关心,内侍行礼告退。
一个刚走,又有一个内侍快步走来,道:“陛下,魏王的奏章。”
李承乾拿过奏章看了眼,现在张玄弼在李泰的文学馆任职。
李绩询问道:“是晋王与张玄弼之间的事?”
“嗯,稚奴把张玄弼的次子揍了,张玄弼觉得没有颜面留在文学馆,要辞官。”
李承乾看罢,吩咐道:“让青雀安抚一番张玄弼,至于稚奴的事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不用计较。”
“喏。”
“稚奴如今行事越来越像许敬宗了。”
李绩笑道:“当年晋王还年幼,就想拜许敬宗为师。”
看到了兵部对吐蕃兵的记录与赏赐,松赞干布比先前更沉默了,更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李承乾道:“赞普,让这些吐蕃将领的孩子来长安读书,这是我们先前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