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周望早上醒来的时候，总能看见蒋青葵于半夜或是凌晨发来的信息，只是周望看见的时候，她全都已经“撤回”了。

直到有一天，半夜被尿憋醒的周望起来上厕所，终于恰好撞到了蒋青葵又给他发信息，周望第一时间点开，先截图保存，才蹲在马桶上查看了起来——

杀死知更鸟（语音）：“周望，混蛋，喜欢脚是吗，姐姐夹死你~”

“……”

当时的周望很是无语，虽然莫名其妙被骂了，但还是忍不住把这段语音听了好几遍。

只能说，这呼吸的节奏，和断断续续的气泡音，有点东西……

其实当时蒋青葵还发了一张图片，可是在黑暗中随手拍的，除了隐约能看到床和一些奇奇怪怪的阴影轮廓，其他啥也看不清，可能是因为……当时的蒋青葵其实已经没有力气举着手机了。

关于“秘书姐姐每天深夜不睡觉给我发乱七八糟的瑟瑟消息”这件事，周望起初想过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好好和蒋青葵谈一谈，但转念一想，他还是装作了不知道。

……万一恼羞成怒的蒋青葵以后不发了怎么办？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理由，主要是周望觉得，身为老板，还是该给自己的员工一些包容的，人家压力都大到这种程度了，难道你不应该提供一个渠道给人家释放一下吗？

所以周望很严肃的表示……

青葵啊，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尽管冲我来！

除了这两个大项目，蒋青葵手中要操心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滇望会所的经营，比如新成立的“望周游科”的运行情况，还有最近收购的丽城三合行馆、丽水云泉大酒店的资产梳理等等……

这么一想，周望越发觉得蒋青葵肩上的担子是真的太重了。

“要不，你给自己也招两个助理吧？”

周望想了想，提议道。

听周望这么一说，蒋青葵一怔之后，随即摇头，“不用了，我还忙得过来……”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然而周望却直接淡淡的打断了她，“而且你不要以为现在的事情就是全部了，不出意外的话，过段时间，我还需要委派你去一家很大的集团公司担任董事会成员，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分身乏术了……”

“很大的集团公司？”

被周望勾起了好奇心的蒋青葵，眨了眨眸光明亮的漆黑眼睛，“有多大？”

周望是知道蒋青葵的野心的，她之前还因为自己没有把无优传媒的副总位置交给她而有点耿耿于怀，现在看到蒋青葵明显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周望却只是一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于周望的卖关子，蒋青葵也没有继续探究，她只是侧头看了一眼周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有些无奈……

周望逮着空子就要占她一点小便宜，偏偏她还抵触不起来。

“秘书、助理，还有司机什么的，你都可以考虑开始招聘了，尽管帮自己拉一个团队起来吧，也好解脱你自己，不然你一个当秘书的，我身为老板却经常见不到你的人，那多不合适！”

周望一边说着，一边在蒋青葵旁边坐了下来，自然而然的就拉起了她微凉的细腻手掌。

蒋青葵抿嘴，是想喝止他的，但又感受到了他振振有词话语里隐约透露的关心，一时间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只是轻轻别过了脑袋，装作不知道他在摩挲自己的手掌。

“……嗯，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