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报效咱们的天可汗陛下恩情的时候到了!”吐迷度举着手中的弯刀,大声喊道:“为了天可汗陛下!冲锋!”
听了吐迷度的话语,跟着他的回纥战士们纷纷高声呼喝着。
“恩!情!”
吐迷度一马当先,顺着那山坡就冲了下来,随后便是他身后的三千精骑。
毕竟不是冲击正规军的军阵,所以回纥便直接选择用骑兵冲击,一鼓作气地打掉薛延陀部族的士气。
果不其然,集体冲锋的骑兵带动得大地都在隆隆作响,薛延陀人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那正在对着他们冲锋的骑兵。
“敌袭!敌袭!”那人目眦欲裂地喊道。
薛延陀成为草原上的霸主太久了,上一次被人时刻威胁着,还是十二年前突厥还在的时候。
自从取突厥而代之,草原上就再也没有人敢捋薛延陀的虎须,平日里逐水草而居,哪里会有人敢吃了豹子胆来袭击他们?
在刚开始的几年里,他们还能保持着警惕。然而人性本来就是这般,最是容易怠惰,很快他们的警惕心就放松了下来。
这一次回纥人的突袭,是他们所始料未及的。
想要拿起武器上马反抗时,回纥轻骑已经突击到了面前。
为首之人他认得真切,正是回纥的头人吐迷度。
“吐迷度!夷男可汗待你不薄,为何要突袭我部!”那人目眦欲裂地问道。
吐迷度理都没理他,身形交错之际,他手中钢刀轻挥,带起一蓬血花。
待我不薄?放你娘的屁!
大唐每年的赏赐,大部分都被伱们克扣在本部,还特么说待我不薄?
真以为我吐迷度傻是吗?
再说了,自从你们和我大唐作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敌人!
实际上夷男也是冤的很,他当然知道要把赏赐分发下去。奈何拔灼这小子觉得这些是他们薛延陀应得的,所以便没给其他部族多分些赏赐。
回纥骑兵隆隆地冲击着营地,对于那些敢于反抗的,直接挥起弯刀进行砍杀,根本不和他们废话。
骑兵将营地冲击得千疮百孔,眼见着步兵还在后面跑,于是吐迷度下令拨转马头,再冲上一次。
实际上他冲击第一次的时候,薛延陀的人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士气已经一崩到底,和平了这么多年,早就失去了战斗到底的心思。
如是者冲了三回,回纥步兵也赶到了营地当中,开始割牧草。
将营地当中敢于反抗的人全部杀死后,回纥人开始收缴起战利品。
即便是自己自行行动,吐迷度仍然对大唐保持着敬畏。
眼见着几个猴急的部下就要拽着妇女走到营帐里,吐迷度上去就是两鞭子。
“入你娘的,回去之后这些女人都要赏你的!这么他娘的没出息!”吐迷度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万一这时候薛延陀的军队察觉到了怎么办?难道你小子还能快速提上裤子不成?”
被打的人讷讷不敢言,强压着心头的火热,回到了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