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李漱研究出了将羊毛转化为毛线的办法后,当然也有人盯上了她。
只不过李漱身为公主,不好直接下手,故而对方打算来一个迂回策略,去找她的身边人下手。
梁国公府上,房遗爱刚刚下值回到家中。
现如今的房遗爱任检校右卫将军,小日子过得还算是滋润。
李世民对他也挺喜欢的,记载说明房遗爱“宠爱冠于诸婿”。
这位仁兄其实实惨,卷入高阳公主“谋反案”被砍了脑袋不说,还被欧阳修编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出来。就算是司马光采用了《新唐书》的史料,也标明了这段史料其实不太值得相信。
高阳公主和辩机事发地点与唐代高僧管理制度不符,隋唐时僧侣管理十分严格,进出寺庙都有登记,无缘无故离寺不归不被允许,因此辩机的行为在当时其实是违法的,不可能多日不归而不被发现惩戒。
而且这个谋反也是子虚乌有,实际上是李治这个老银币借长孙无忌故意为之,通过高阳公主牵扯到柴令武这个“魏王余党”,又攀扯到吴王李恪,一举将这两個对他最有威胁的政治势力彻底扫清。
之前房遗爱和李泰的关系也算是不错,经常去魏王府走动。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李漱忽然不让他和魏王过于接近了。
他脑子不太灵光,被孔颖达称为诞率无学,当然想不明白李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对于李漱可谓是喜欢到了骨子里,整个一老婆奴,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他却忘了,之前和魏王多多走动,也是高阳公主鼓动的。
原本太子放浪形骸,魏王是夺冠热门,故而李漱想要提前交好一番李泰。只是半路杀出个李象,太子一下又热了起来,更兼李象早早便具有明君气象,所以李漱又决定投资李象。
“二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刚一进府门,便听到小厮迎上来:“表公子在府上等候您多时了。”
“哦?”房遗爱乐了,解下腰间佩剑扔给小厮:“表兄什么时候过来的,怎地不去右卫知会我?”
“哈哈哈,遗爱在忙公事,今日我前来,只是私事,当然不会因私害公。”
房遗爱回头看去,是他的表兄卢铉。
二人是姑舅兄弟,房遗爱的母亲卢氏出身范阳卢氏,正是卢铉的亲姑姑。
而卢铉的父亲,是房遗爱的舅舅,二人年纪相仿,也算是相熟络。
“表兄。”房遗爱叉手道。
“嗳。”卢铉笑着说道:“今日无事,恰逢兄弟几个在平康坊摆了宴席,还请表弟赏光。”
“这……”房遗爱挠挠头,“这不好吧?”
他虽然脑子不灵光,可也知道那地方不能乱去。
家里的高阳公主平时和他腻在一起的时候像个羔羊,可特么要是被她知道去平康坊这种红灯区,保不齐要化身西域刀羊。
“这有甚么不好?”卢铉笑了笑:“遗爱该不会是惧内吧?再说咱们看的是清倌人,又不是去干坏事儿,你怕什么啊你!”
“我如何惧内?!”房遗爱一下就不高兴了,男人嘛,在外人面前总归不会承认自己怕老婆。
“既然不惧内,为何不与我一同去?”卢铉伸手揽住房遗爱的肩膀,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最是亲厚,说话时倒也不太注重。
“去又如何。”房遗爱捋起袖子,哼了一声:“表兄有所不知,小弟在家中,可是大拿!”
说着,房遗爱举起了大拇指,比划了一个点赞。
无论是什么年代,抑或是什么地域,都不会有男人在外面承认自己惧内的,至少不会觉得惧内光荣。
就算是被东北虎咆哮的东北男人,在外也只会给自己挽尊,说是尊重老婆。
“大拿?”卢铉狐疑地看着房遗爱,总觉得对方有些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