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圣人也因为攻讦东宫的事情,敲打过了他们。
若是再顶风作案,围攻东宫,届时可就不是吃一记圣人的警告那么简单了。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够走另一条路,也就是做出政绩了。
“大王身为雍州牧,而恒山郡王是京兆尹,理论上也在大王的管辖范围之内……”韦挺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李泰坐直了身子,摇头说道:“本王还不至于那么下作,给自己的晚辈添堵。”
“既然竞争,就要光明正大,本王要让阿耶知道,我才是最适合太子之位的!”
说着,还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不就是有个好儿子吗!
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八戊辰日,宫中上上下下,便开始为明日的除夕做准备。
贞观十八年这一年是甲辰年,十二月为小月份,并没有大年三十。
这是因为我国农历中的“月”是按月亮盈亏圆缺变化的周期定义的,称之为“朔望月”。
一个朔望月的平均长度为29.53天,并非整数,而一个月的天数要用整数表示,因此有时是小月二十九天,有时是大月三十天。
同时,为了保证农历每月的初一必须是朔日,所以大小月的安排也不是固定的,这需要通过精确的计算来确定。
所以如果当年的腊月恰逢小月,只有二十九天,也就没有大年三十了。
李象在东宫之中,接见了从登州归来的权万纪,还有护卫他左右的哼哈二将,张思政与纥干承基。
权万纪虽说是挂着太子右庶子的职位,但李承乾和他关系倒也是真一般。
毕竟权万纪名声在外,脾气又臭又硬,李承乾是真担心他是下一个张玄素,或者是于志宁。
李象也担心这一点,所以请示李世民过后,便将权万纪从东宫调了出来,暂时做京兆府的掌书记。
所谓掌书记,便是京兆尹的左右手,主要负责京兆尹的秘书、文书、公文等工作,还需要为府尹提供各种政策、决策的建议。
权万纪是没什么意见的,反正他对太子右庶子的兴趣也不大。
在他的眼中,太子望之不似人君,与其忍不住进谏规劝,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我对长安城区的规划,你们看一看。”李象拿起案几旁的纸张,递给权万纪:“前隋时期在长安城所修的下水道……”
这下水道三个字刚说完,权万纪白眼一翻。
“哕……”
李象:……
嗯,忘记权万纪的条件反射了。
“权先生,你真得治治这毛病。”纥干承基在边上关切地说道:“你看我和张思政,我们两个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不就是顺着那地方游出来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话,纥干承基还真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他是跟着权万纪一起出来的,还咽下去一块菜叶子。
“是,你吃挺香。”张思政在一旁拆台嘀咕道:“那青绿色的臭水沟,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
权万纪:“哕……”
“理论上这应该是心理创伤,等伱习惯了就好了。”李象无奈地说道:“不过……既然权书记对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