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这件事我其实都快忘记了。”李象颔首说道:“正好最近我也无事,等契苾将军得空,咱们一起去令弟家中坐坐,我身为京兆尹,自然是要看一看治下百姓的生活状况。”
“臣代沙门谢过殿下关心。”契苾何力连忙说道。
“这何必称谢?”李象笑了:“契苾部也是一个试点,孤当时便与圣人说,看一看草原人到底能不能适应农耕生活,若是契苾部能够成功,以后便将草原人内附,这关系到国朝以后的政策。”
“若殿下今日得闲,今日便可前往一观。”契苾何力说道。
“臣也想跟着去看看。”阿史那社尔说道:“若真可行,那我也响应天可汗陛下和太孙殿下的号召,让族人内附,在田地上耕种,不是强似在草原苦哈哈地奔波游牧?”
“明日吧,”李象说道:“今日毕竟天色不早,等到明日早些出发,前往各村看看。”
“是。”三人应道。
当天下午,李象便召集了酒楼当中的弟兄们,言说明日一起出去作耍。
少年们自然是满口同意,对于能出长安城一起玩这件事,没人会拒绝。
李象又探头探头去问裴雪青是否要一同前去,结果她还没说话,李漱便替她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李象起了一个大早从武德殿出发,首先便奔裴府而去。
为了裴雪青,他还特地去李明达那里,把连翘借了来。
连翘倒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首先她没这个胆色,其次她也挺喜欢李象的。
裴雪青今天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襦裙,外面披着一件纯白色的大氅,看起来娴静又温柔。
坐在马车上,李象和她挨在一起,鼻子就忍不住在嗅。
正是年少慕艾的岁数,裴雪青又是一等一的绝色,小象总觉得有点把持不住。
“怎么了?”裴雪青关切地问道,她还以为李象的鼻子不舒服。
“裴姐姐你好香。”李象凑过去又嗅嗅,惹得裴雪青脸颊烧起一片红云。
连翘坐在对面双眼放空,看向窗外,试图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
他又问道:“守约呢?”
“兄长昨日喝了些酒,听婆子说正在家中酣睡。”裴雪青无奈地说道:“自从圣人降旨到家中赐婚,家中便门庭若市,不时便有人来请兄长喝酒。昨日眼见是推脱不得,只得跟着前去。”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嘛。”李象倒觉得无所谓:“晚间回来我便与守约说说,这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造,再把身体搞坏了。”
说话间,刚想把禄山之爪探到裴雪青腿上,外面便传来一道声音。
“兄长——”
说着,车外便探进来一只脑袋瓜,李象仔细一看,是韦待价。
韦待价自然也看到了车中不止有李象,更有大嫂在。
“对不起,走错了。”韦待价十分知趣,电灯泡这个活他是做不来的,连忙抽回脑袋。
“这个家伙……”李象有些无奈。
刚想把爪子拿回去,便感觉身边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