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仁又说道:“或许和郧国夫人的事儿,也是这张慎己嚣张跋扈的原因吧,毕竟连郧国公都不能奈他何。”
“这也不奇怪,一般拎不清的小白脸子或者宠妾都是这样的。”李象感慨地说道,末了,又说:“你带上几人,把这张慎己捉拿归案,我就不信了,还有我京兆府拿不了的人?”
可李景仁却迟疑了。
“这件事……”他踯躅道:“还是得兄长亲自出面,毕竟郧国夫人是可以调度郧国公府上家将的,万一为了这个小白脸铤而走险,还是……”
还有的话李景仁也没说,毕竟李象是皇太孙,他亲自出面,加上后面这群士兵,或许还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冲突。
“嗯。”李象颔首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集合,孤要亲自前往郧国公府,捉拿张慎己!”
在李象的命令下,环卫处的所有工人立刻集合,重新穿上了战时的披挂。
按照李世民的规定,这些工人仍旧属于登州水师,而登州水师则代替了东宫六率,成为了太孙府的属兵。
听说同生共死的同袍弟兄被人打骂,这些老兵们心里本来就憋着气,一个个赤红着双目,若是张慎己在这儿的话,八成得被撕成碎片。
李象骑着高头大马,一马当先,带着人就向郧国公府上赶去。
浩浩荡荡的长队本就显眼,而且还是全副披挂的士兵,长安人都感觉新奇。
上一次这样大阵仗去抓人,还是去抓捕侯君集和李元昌呢。
这一次……不知道是哪个国公又要倒霉喽……
有好事儿的,亦步亦趋地跟在这队人马后面,打算一起去看个热闹。
也没人管他们,毕竟管天管地,也不能管人喜欢看热闹不是?
到了郧国公府,李象骑在马上,没有下马,而是转头道:“叫门。”
当即便有两名士兵上前,无视了在门口站着的门子,拿起破甲骨朵咚咚咚地凿着大门。
门子看着这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早已经双腿发软,哪里敢上前阻拦?这群人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有杀气,除非他不想活或者想死,才会上前阻拦。
不多时,内里便传出一道一听就十分肾虚的声音。
“他妈的,谁啊?”
大门被打开,走出一名脚步虚浮的小白脸子。
“你就是张慎己?”李象出言问道。
张慎己抬头看去,没看清李象,倒是被一轮明晃晃的太阳晃得睁不开眼。
“你特么谁啊?小爷我就是!”张慎己嚣张惯了,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是一句不是很客气的话语。
听到张慎己的话语,立刻涌上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将他没头没脸地按在地上。
按着他脑袋的那名士兵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敢这么和太孙殿下说话?活腻歪了是不是?”
听到是皇太孙,张慎己感觉尾椎骨一凉。
随后又想到他干爹张亮和魏王的关系,心下稍稍一定。
“太孙殿下?太孙又如何?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拿我吧?”他梗着脖子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