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李明达嗔怪地白了李丽质一眼,捉住李漱的胳膊说道:“漱儿姐姐可是象儿的左膀右臂,自然是十分重要,你可莫要听阿姐挑拨离间——她坏着呢!”
“哈,我哪有在乎,我其实是无所谓的。”李漱哈哈地笑着。
听到这儿,李丽质是真的绷不住了,她趴在案几上,双肩不住地耸动着,明显笑惨了。
“好啊,阿姐!”李漱也看出李丽质那‘险恶用心’,她不依不饶地上前,捉住李丽质腋下,开始数肋骨。
“哈哈哈……鹅鹅鹅,漱儿不要……呃呀……”李丽质被这么一挠,吃不住痒,一时间花枝乱颤,连声求饶。
“哼,看你还敢不敢再捉弄我。”李漱哼了一声,手上动作也没停。
一直到李丽质精疲力尽躺在她的怀里,这才停下作怪的双手。
“明日我去一趟京兆府,督促一番他们的工作便是。”李漱气喘吁吁地说道,小脸儿也因为刚才的笑闹而红扑扑的:“唔,这样吧,明天我让俊哥和我一起去好了,他这人虽说是有些木讷,但终归是有几分老实,让他留在京兆府督促,也是一件好事。”
“那姑丈在左卫的值?”裴雪青问道。
“嗨,他平时去了也是躺着睡觉,不如给他找些事做。”李漱如是说道:“象儿说如今长安城的什么‘排水系统’并不完善,若是不加以修缮的话,日后若是遭逢暴雨,定然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问题。”
李象这话倒也不是危言耸听,就算是排水系统发达如后世,面临强降雨的时候仍然会有洪涝灾害,更何况是古代这种城池。
大唐一共二百八十九年,光是长安城,历史上明文记录的看海活动,就有二十次。
算下来,平均也有十五年一次了。
最严重的一次人员伤亡,发生在开元八年六月庚寅夜,史书记载说“京师兴道坊一夕陷为池,居民五百余家皆没不见”。
兴道坊位于长安城的中心地段、朱雀大街东侧,是处于皇城正南方的第一列里坊之一。
五百多家,按照一家三口人算,也有一千五百多人。
一夜之间,就因为城市内涝而“皆没不见”。
当时的吏部侍郎崔纵,从崇义里西门一直漂出去数十步,要不是街坊邻居看在大唐的份上拉了他一把,估计也是一个冲跑的命。
这也是李象为何注重排水系统的原因,虽说不能整成传说中可以通车的地步,但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或许因为今天这一次修缮,来日发生洪涝灾害的时候,就会少死一个人。
“有姑丈看管,那自是好事。”裴雪青颔首说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驸马。”李漱有些骄傲地说道。
李丽质在她的怀中蹭蹭,伸手捏捏她的大腿,笑骂道:“你这小蹄子,说你胖时,你就要喘。”
“哼哼。”李漱十分傲娇地昂首挺胸,根本没有谦虚的意思。
在宫中一直待到下午时分,李丽质和李漱才离开武德殿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大早,李漱便带着房遗爱来到了京兆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