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又是一局麻将游戏结束。
陆南溪满头都是虚虚冒出的冷汗,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被苏莺拆开的七零八落的麻将,死死的,盯着苏莺,是不甘,是恨意,是……愤怒。
苏莺脸上仍然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不带任何攻击性,像是开在月光下的海棠花,温和美好,徜徉在微弱的月色下,善良单纯且无害。
可陆南溪就是能敏锐的感知到苏莺那柔和笑意中藏匿的深沉恶意。
内心有一道声音仿佛在告诫自己。
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
“你不可能是新手!你一定早就会玩麻将了!”陆南溪气愤的拍桌子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苏莺。
“你是宋宴的未婚妻,自小在宋家长大,宋家怎么可能不让你接触这些!你明明是麻将高手却还会故意引我入局,就是想看我笑话!”
陆南溪越是这样喊越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
就是这样没错,苏莺是宋宴的未婚妻,以后是要嫁进宋家的,不会玩这个根本不可能的。
陆南溪此刻愤怒的站起来,双手撑在桌沿,死死盯着苏莺,讨要一个说法。
她仍然坐着,不曾有分毫的动作,慢条斯理的伸出手,随意的拿起一枚玉质的麻将牌,红顶会馆不愧是顶级会馆,就连麻将都是玉质的,出手都是温良的触感。
她闲散的把玩着麻将揉搓,明明是坐在椅子上,只是稍微抬眼,却好似隐隐传来浓重的压迫感,令人心尖仿佛都跟着发颤。
“玩不起吗。”
她幽幽开口,后背倚靠在椅背上,这样自得的姿态,再加上属于男人的宽大西装外套,隐约让人觉得面前的女人像是站在高山之巅不屑的俯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