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只是淡淡应了声,又小声试探道:“咱们是不是该回些什么礼?”
这几日,说是“吃软饭”都不为过,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小稷从没见过这种架势,只觉一头雾水。
修长的手指抚过杯沿,平素低哑却温和的声音透着冷淡:“做好你该做的事,别想着画蛇添足。”
小稷一凛,当即闭了嘴。
他在自家公子身边伺候的日子屈指可数,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何是自己被挑中陪着过来?
但他很清楚,若此事办砸了,谁也讨不了一点好。
容锦到时,见着小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还当他是因着没能学好做菜而烦恼,开导道:“人各有所长,慢慢来就是,也犯不着为此懊恼着急,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吗?”
小稷没敢同她对视,垂了眼,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是,沿着墙根溜出房中。
时雨放下茶盏,向着容锦的方向微微颔首:“有劳云姑娘费心了。”
容锦摇了摇头,“无妨”二字都到了嘴边,却被时雨面前那张琴给吸引了目光。
先前在吕家的颐园暂住时,容锦见过那边书房备着的一张琴,华丽而不失精致,据说是
出自大师之手。
而眼前这张琴并无雕刻、玉饰,乍一看并不起眼,其上的髹漆隐隐透着岁月的斑驳,却又仿佛蕴着光华流转。
她不同乐理,于古琴更无研究,但仍旧能看出这琴应当非比寻常。
“这是仿的前朝古琴,”时雨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伐峨眉之木,以杉为底,梧桐为面,斫以为琴,其音似霭霭春风、琅琅环佩……”
听他娓娓道来,容锦不自觉被吸引,走上前细细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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