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是着了道还毫无所觉的傻子,稍一想,随即明白其中关节所在。
容锦少有这样话多的时候,时雨也明白她的心思,却并没如她的意,贴近了些,似笑非笑地打断了她过于详细的分析:“云姑娘,你莫不是不想对我负责吧?”
这话说得,不知情的人听了,怕是还要以为是容锦怎么了他。
容锦霎时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时雨,噎得说不出话:“你……”
看起来人模人样,怎么能这么……
容锦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觉着自己像是遇着“碰瓷”的,非要黏上来不依不饶。
“你可知柳家有多富裕?夫人手掌柳家大半家业,一日的进益,我怕是半辈子都赚不来。”容锦揪着衣袖,苦口婆心道,“你又何必在我这里费功夫?”
时雨若有所思,就在容锦以为他被自己说动时,却忽而一笑:“
我乐意。”
容锦这回是真没话说了,抬手遮了遮眼。
“云姑娘,你应当也不厌恶我吧?”时雨勾着容锦的衣袖,一寸寸地扯动,半哄半迫着她重新看向自己。
容锦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从最初的欣赏、惋惜,到如今的无奈、无措,但确实谈不上厌恶。
先前那场荒唐,诚然是春、药作祟,但她若真厌恶极了时雨,最后兴许也不会成事……
意识到这一点后,容锦愈发沉默。
时雨追问:“还是说,你心中自有惦念的人,放不下?”
容锦无精打采地低垂着眼,并没留意到他逐渐攥紧的手,秀气的眉微微蹙着,良久之后方才摇了摇头。
见他还要再问,容锦终于开口:“有些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下的……你容我想想。”
她从神情到声音,皆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